这天晚上,魏穆刚要歇下,下人跑来禀报,说是魏平的夫人来找他有急事。他便和陶氏急忙换了衣服到了前厅。
厅里坐着的就是魏五爷的夫人徐锦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只是美人垂泪,此时一双眼睛已然哭的红肿。顾氏劝了半天,她才断断续续的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魏平是魏穆的五弟,比他足足小了十五岁,比魏潇然也大不了几岁。他本就是家里的幺儿,打小便被宠的无法无天,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气,尤其好赌。
前几日魏潇然叫各府来议事,独独少了他,那晚便是因为去了青楼宿在了外面。等他回了府,徐锦绣心里委屈,便埋怨了他几句,他倒好,几日不回家。徐锦绣被他气的在屋里躺了几日,府里的人出去找,却始终没有音信,便来魏穆府上找他想办法。
“大哥,您派人出去找找他吧,往日我们吵架,他最多三日就回来了,这都五日了还没信。我派下人去他常去的那些地方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他,这可怎么办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说吧,又嘤嘤哭了起来。
魏穆听了前因后果,觉得恐怕出了事。他这个五弟平时是贪玩些,心肠倒是不坏,尤其对徐锦绣,此时几日不联系府里,的确是有些不对,便吩咐了府里的下人们到京城里那些馆子里都四处找找,魏书和许成风也被叫了去找人。
派出去的将近一百名下人,将这京城里的青楼、酒家、赌坊等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魏平这个大活人。
魏府里的主子们都没有睡觉,等着各处的消息,直到最后的下人回来了,仍然没有他的消息。已是深夜,魏穆便决定第二日一早就去报官,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翌日,府里的下人刚准备出门报官,就远远瞧见当面走过来两个衙役。三人在路中间大眼瞪一眼互相打量了一会,一问才知道,原来满京城找的魏五爷这几日一直在牢里。
原来那天魏平和徐锦绣吵了架,一气之下便去那春秋赌坊赌钱。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魏五爷今天的手气便极好,进了这赌坊,便没有输过,没一会儿的功夫,面前的银票便堆成了小山,那庄家脸色铁青。魏平也不傻,知道见好就收,便拿了赢的钱准备回去,心想锦绣估计也消了气,他回去哄哄便好。
“魏五爷还请留步”听见身后有人唤他,魏平回头却看见是个面容普通的男子,他从来没见过此人。
赌坊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今日赢了银子,身边又没带下人,便不准备多生事端,便没有答话转身向门外走去。
没走几步,就觉得腰间一麻,身子便没了力气,马上要朝前栽倒,就感觉被人稳稳扶住,他眼前模糊一片,已出不了声。耳边最后却是刚才那人的声音“五爷,今日赢了银子,我带您去喝点酒,好好庆贺一下。”
再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厢房里。他坐了起来,见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又看向四周,这间屋子虽不大,却很是精致,屋里还熏着香。魏平的头还有些晕,他缓了一会儿才下了床。努力回想刚才的事情,就想起赌坊那事,坏了,银子,一摸胸口,鼓鼓囊囊的那些银票竟然还在。再一望窗外,天色尚晚,看来自己昏过去的时辰不长。这些人将他带到这里,不求财,难道是绑架?
正想着,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确是刚才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