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卿狠狠瞪着青沅,眼中的怒意,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般骇人。
青沅单膝跪地,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力,愿意承担后果!”
“呵?”叶子卿冷哼一声,而后厉声道:“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闻言,青沅感到脊背一片寒凉,忍不住颤抖道:“青沅知错!我保证下不为例!”
“你还想有下次?”叶子卿猛地蹲下身,掐起青沅的下巴,道:“陆鸣没杀成,北末夭也没抓到,是谁跟我说能办成的?”
青沅颤抖道:“少主,那陆鸣的功法实在高深莫测,即使那林中瘴气将他削弱,我等也难以对付!不过,我们将他逼得坠崖了!他说不定已经死了呢?”
闻言,叶子卿阴狠道:“死了?尸体呢?”
“没……没找着……”
“没找着?没找着你如何断定他死了!”
叶子卿暴躁如雷,起身抬脚就往青沅撑在地面的纤手狠狠踩了下去。
疼!十指连心地疼。
可绕是这般疼痛,青沅却只得隐忍不敢喊出声。不一会儿,她额间便渗出了汗。
她勉强出声道:“少主,求您再给青沅一次机会,我保证这一次不出差错!”
叶子卿阴冷道:“你拿什么保证?”
青沅颤抖道:“如若这次再失手,不用您出手,青沅自行了断。”
“好!”
叶子卿松开了脚,而后勾起唇,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扔到地上,戾道:“这是七日断肠丸,你吃下去,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青沅趴在地上,缓缓伸出那只被踩得乌红的手,捡起那瓶药。战战兢兢拿在手里,迟迟不敢启瓶。
七日断肠丸,她听着名字就害怕。
那可是一种断肠剧毒,服下此毒之人,七日之内若是没有服下解药,便会肝肠寸断而亡。
叶子卿见青沅迟迟不敢开启药瓶,阴冷道:“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机会了。”
“我要!要……”
青沅浑身哆嗦,缓缓将药瓶开启,端在手中,摇摇晃晃,却始终不敢往嘴里送。
“那你还不吃?!”
叶子卿见她如此犹豫,遂猛地夺过药瓶,将女子的嘴仰面掰开,面目狰狞地将那整瓶药倒进她嘴里,而后又端了炉火上刚烧滚的水,揪起她的头发一通猛灌。
“不要……少主,不要……啊!我知错了!”
叶子卿不顾女子挣扎,愣是将那滚水灌了下去。
“给我吞下去!”
片刻之后,青沅嘴里、喉间满是血泡,想喊却喊不出声。
她无力瘫倒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心中百味陈杂。
狗就是狗,任凭你再忠心,哪天惹恼了主子,也丝毫没有情义可念。
“都瞧好了,以后若谁办事再给我出乱子。”叶子卿说着,狠瞪了地上的青沅一眼,“她便是你等的下场!”
其余手下瞧见方才叶子卿折磨青沅的场面,个个惊魂未定。
“我等谨记。”
“那几个废物呢?”
叶子卿口中的“废物”,指的是分头去抓北末夭的人。
“回少主,不知所踪。”
叶子卿切齿震怒:“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去找!”
南宫府。
四个黑衣人昏迷着垂着头,被绑在木柱子上。
南宫问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命人拿水将几人浇醒。
被刺骨的冷水一浇,几个人一激灵醒了过来。
“你是谁?抓我们做什么?”一个黑衣人问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说着,南宫问天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冷道,“为什么追北末夭?”
“哼!凭什么告诉你?”那人嘴硬。
闻言,南宫问天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将茶杯中的茶饮尽,而后用力一握,只听“咔嘣”几声,那茶杯便碎成几片。
他一松手,那些碎片便一块一块落在身旁的小桌子上。
他似笑非笑抬起眸子,眼中的狂妄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不想说,可以。”
身旁的刘德会意,从桌上的一拍利器中挑了一把尖锐的小刀,走到那人面前道:“劝你还是识相点儿。”
那人一脸无惧,道:“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闻言,刘德一刀子扎向那黑衣人的手掌,那黑衣人痛得嗷嗷直叫。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