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战未起,小战不断,北方边关灾民不断南涌,其中有我东临百姓,也不乏有北漠蛮夷,再这样下去,恐有失民心呐。”
“此言差矣,有南宫将军在,畏惧的该是北漠蛮夷才是!”
“是啊,是啊,南宫将军神武无比,我国粮草又丰足,再战个三五年,都不足为惧。”
“没错,听闻那北漠大王似是不愿再起战事,正谋划和亲联姻,换取两国和平……”
“联姻也并非坏事啊,近来听闻南齐国与西理国已经联姻,恐此二国日后对我国不利,如若我们与北方战事再不停歇,只怕以后三面夹击……”
大臣们如此议论着,一晃便到上朝之时。
百官有序进入朝堂,待皇帝入座后,众人皆掸袖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朝堂一应流程结束之后,鸿胪寺卿王储启奏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
“陛下,臣近日收到北漠使节来信,对方称愿以公主远嫁和亲,望能与我国平息战事,结秦晋之好。”
“哦?北方蛮夷竟有如此觉悟?哈哈哈哈……”皇帝笑道:“众爱卿以为如何啊?”
“陛下,末将以为和亲之事完全多此一举。现下我国粮草丰足,兵强马盛,南宫大将军更是少年英雄。末将以为,我们完全可以拿下北漠,一统两国。届时,我国国力倍增,再攻打别国,陛下一统天下,鸿图霸业,指日可待!”
岑渡江副将站出来道。
“陛下,臣以为岑副将此言差矣。北漠蛮夷,凶猛剽悍,岂是易降服之辈?何况,此番南齐与西理已联姻,接下来怕是有大动作啊。如若征战北蛮未果,又适逢西南二国挑衅,我国将会陷入三国夹击的困境啊,届时,南宫将军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兼顾三方战事啊!”
丞相孙辕反对道。
闻言,皇帝看向南宫问天,神情肃穆道:“南宫爱卿,你怎么看?”
南宫问天回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关系到黎民祸福,当慎重考虑。”
“将军!只要您出马,定能踏平北方蛮夷,你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岑渡江不死心道。
闻言,南宫问天铿锵有力回道,:“岑副将,你我皆为武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现下西南二国野心勃勃,若我们此时发起战事,的确难保不会进入三面环击之局。何况,就算我们一举拿下北漠,一统东北,可是,没个十年八年,怕是难平北国民怨。届时,内忧外患,战乱四起,受苦的仍是黎民百姓。南宫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即便身死沙场,又有何惧?可岑副将你有妻小,百万将士亦有妻小,难道你愿意他们受这战乱之苦吗?”
“这……”
南宫问天一番话下来,岑渡江便哑口无言。文武百官也甚觉有理,纷纷附和。
“南宫爱卿言之有理,朕看,此时确实不便再起战事。王爱卿,你且与北方使节回信应允和亲事宜。”皇帝道:“还有何事启奏?”
“陛下,太子选妃一事……”坐在一旁的皇后提示道。
皇帝闻言,顿想起还有此事,他按了按额头,怅然道:“对,还有太子选妃一事。年关已近,诸事堆积,朕已不胜烦忧。不如此事,就由皇后来安排吧,众爱卿协助皇后便是。”
闻言,皇后婉然一笑,道:“臣妾遵旨。”
……
早朝结束之后,南宫问天径直回府,途中遇见一名青衣客喊住他。
“将军留步!”
南宫问天回头看向那人,并未接话。
那人瞧南宫问天神情疑惑,便道明来意,“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邀将军三日后巳时兰亭苑一叙。”
说罢,见南宫问天仍然眉头紧皱,便亮出了他家主人给的腰牌。
这腰牌,竟是东宫腰牌。这么说,他家人主人,是太子赵浮游。
见状,南宫问天勾唇一笑,道:“你家主人有话为何不直接传召我?”
南宫问天在朝中并未结党,与太子之间鲜有交集。当然,对于南宫问天这样的人,是个皇子都有意拉拢,但除了二皇子赵浮苏,其余有野心之辈都被他拒之门外。只因二皇子素来以贪玩好色,无心争权的样子示人,与他交往最不容易招来祸事。
“主人早知您会拒绝。他让我给您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