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信我!”说着,赵香菱一把推开北末夭,而后勉力站直身体道:“姐姐,我真没醉,你瞧,我站得稳!”
话音刚落,赵香菱便又瘫软了下去,北末夭顺手捞起她道:“我信,我信!你慢点儿!”
“你别看问天哥哥待人冷漠,但是……他小时……他小时候不这样。”赵香菱一边跌跌撞撞走着,一边醉醺醺地说:“小时候,我母妃因生我难产去世了,大家都说我命中带煞,不与我玩,只有哥哥常常进宫陪我玩。”
闻言,北末夭心头一颤,原来她与自己身世竟如此相似,遂小声念道:“原来你也……”
赵香菱自是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便接着说道:“哥哥其实是个可怜人,我记得那年哥哥才七岁,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哥哥府上被北漠凶徒一把火烧尽,听闻南宫府遭灭门,我以为哥哥也没了……后来,后来……嘿嘿,你猜怎么着,哥哥长大了,他回来了!”
“那他父母……”难怪那日,他得知北末夭是北漠人,会拿剑指着她。原来是有灭门之仇。
“都没了!只剩他……哥哥回来以后,从无名小卒做到了大将军,还为我大东临立下汗马功劳……哥哥厉害吧!”
“是,厉害厉害!”北末夭拖着赵香菱,吃力地答道。
“可是……哥哥他变了,没有小时候温暖了……对我也不似小时候那般温柔了。”赵香菱嘟着嘴埋怨道。
他一定经历了许多吧……北末夭不说话,心中暗想道。
“他回来之后不仅连我都不待见了,更是连其他女子都不曾瞧一眼,可是我瞧见他房中那幅残画的时候,真情流露。我就在想,那画中之人,一定是哥哥心悦之人。前些日子,瞧见姐姐,我就都明白了。那画中之人,便是你!”
“我?”
“对啊,就是你。你老实交代,你与哥哥相识多久了?是如何相识的?香菱想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
说着,赵香菱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北末夭见状,吓得连忙拍拍赵香菱的后背,紧张道:“早知道不该跟你喝酒的,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赵香菱抬起头,抹了抹嘴边的污渍,把嘴凑近北末夭耳边,又道:“嘿嘿……你不知道,哥哥方才瞧见陆公子为你夹菜,那表情,啧啧,酸死了!”
“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马上就到了,我扶你进去歇着。”
北末夭见赵香菱走得实在太慢,索性将赵香菱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而后让人送来了热水,替她擦洗了一下。说来也奇怪,赵香菱沾着床,便也就不再胡言乱语了,没过多久便熟睡了。
庭院中。南宫问天独自练着剑。
红罗走来,似是有事禀报,可瞧着南宫问天似是心情不佳,便没敢打扰。
南宫问天察觉到来人,便主动收起剑,冷问道:“何事?”
红罗这才行礼禀报道:“将军,刑部传来消息,宫中盗窃案与客栈纵火案是同一批人所为,如您所料,是千仇门的人。”
闻言,南宫问天不紧不慢道:“人可有抓住?”
红罗低下头,道:“尚未抓住。千仇门的人实在可恨,但凡是有一丝可能暴露他们踪迹的人都被杀光了。”
“继续追查。务必将那画追回。”
“是!”
“等等。”红罗领了命令正欲告退,南宫问天突然喊住她道:“顺便查一查那玉佩的主人。有消息随时来报。”
“是,将军!”
“下去吧。”
红罗下去之后,南宫问天便放下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手扶着额头,微眯着双眼,小憩了片刻。
不知几时,南宫问天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以为是红罗又回来了,便眼也没睁地烦道:“又有何事?”
“将军,是我。”
闻声,南宫问天猛睁开眼,北末夭正端着饭菜,还有一壶酒端端站在跟前。
“怎么是你?”南宫问天冷道。
“不然你以为是谁?”北末夭说着,把饭菜放到了男人身边的石桌上,而后坐在了男人对面,道:“菜我让厨房热过了,你趁热吃吧,方才你没吃两口就跑了,现在还饿着吧。”
闻言,南宫问天怔怔看向北末夭,道:“他们呢?”
“都醉倒了!”北末夭两手一摊道。
“你没喝?”南宫问天问道。
“那哪儿能啊?我只是酒量好,没喝醉!”北末夭一脸得意道。
“哦?是吗?”南宫问天似笑非笑看着北末夭,道:“不如让我看看,你酒量有多好!”
闻言,北末夭挑眉一笑,虽未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来就来,姑奶奶我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