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忠言逆耳啊!”
“孙爱卿这话,可是说朕老糊涂了?”
孙辕也是朝中重臣,他的话其实也是皇帝心病,南宫问天任大将军以来的确是屡建奇功,深得民心,于国家来说是好事,但于皇帝而言却是威胁。
南宫问天在战场上的震慑力,整个东临找不出第二个人,因此他不能将南宫问天置于死地,否则外敌来犯,无人能挡。不过,有机会小小压制一下还是很有必要,否则说不定哪天,他这个皇帝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其实对皇帝来讲,孙辕也好不到哪里去,孙辕在朝中为官多年,党羽众多,也是个难搞的老狐狸。
所以皇帝倒时不时希望这些大臣只见有点矛盾,好相互制衡,可矛盾又不能过甚,否则超出掌控范围,随时威胁到他的龙椅。难搞哦!
“陛下明鉴,老臣不敢呐!”孙辕道。
“南宫爱卿,你可知罪?”皇帝看向南宫问天道。
“回陛下,臣不知。”南宫问天冷冷答道。
“怎么?你有隐情?”皇帝说道。
“陛下仅凭丞相一面之词就急于给臣定罪,未免草率。”南宫问天答。
“言之有理,那孙爱卿所述之事,可有证据?”皇帝看向孙辕问道。
“回陛下,臣有人证!”孙辕定定答说。
“宣。”
“来人,带上来!”孙辕命人把人带了上来。
北末夭嘴被塞了布团,手被绑了起来,由两人押着进了屋内,看见屋内私服的皇帝并不认得,也不知道为何会被带上来。
“放肆,见着陛下还不下跪?”皇帝身旁的太监喝道。
什么情况,怎么连皇帝都搬出来了?
北末夭一时没反应过来,并未准备好下跪。押他进来的二人便一人一脚踢向北末夭,北末夭吃痛跌跪在地,旁边一人撤去她口中布条,她方“啊”一声喊出来。
“堂下何人?”皇帝问。
“草民北末夭,叩见陛下!”北末夭叩首道。
“北末夭?北氏在东临鲜少见,你是外族?”
“草民……”
北末夭正欲胡乱解释一番,却被南宫问天干咳抢了话去。
“咳,陛下,末夭是臣府上的人,臣前些日子在街边见其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是个可造之才,便想收至麾下,培养成我军将士,为国效力……”
“朕问的是北……北什么?”皇帝突然想不起其名字。
“陛下,是北末夭!”北末夭回答道。
“对,朕是让这小夭回答,南宫爱卿这是作甚?”皇帝问。
“陛下,北氏乃敌国北漠独有姓氏,南宫将军收留敌国人氏,恐有勾结外邦之嫌,包藏祸心呐!”
“丞相大人慎言!”南宫问天贴身护卫红罗辩解道:“我家将军与丞相大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令千金对将军有情我家将军心知,但我家将军向来不困于儿女私情,想必丞相早也有耳闻,但令千金仍然三番五次纠缠将军,此事纯属令千金强人所难在先,岂能怨将军薄情……”
闻言,皇帝神色不悦,却只是瞟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秦公公。
秦公公会意即说道:“放肆,陛下问话,岂容尔等下人插嘴?来呀,掌嘴!”
“陛下,红罗出言不逊,是臣管教无方,臣愿代为受过!”
“南宫爱卿威胁朕?是笃定朕不敢罚你吗?!”皇帝起身指着南宫问天说。
“陛下息怒,臣管教不严,如若陛下要罚,还请陛下一同责罚!”南宫问天请罪道。
一旁的孙辕瞧着此情此景甚是解气,捋着胡须,嘴角悄悄露出一丝蔑笑。
“将军,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