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什么乱七八糟的,按照她这么说,难不成这满大街冲这绣球来的都是有缘人了?就连方才那揩油的臭流氓也是?好笑!
“这东西既然落在了我手里,怎么处置,自当我说了算,你可别乱来啊,否则我……”北末夭一时想不到说辞,只好一边愤愤说着,一边将球举过身后,吞吞吐吐说道,“反正,你千万别过来啊!”
听闻此话,孙锦瑶感觉莫名其妙,表面依旧一脸温婉地望着北末夭,心下却疑惑着,莫不是她今天戴着面纱,对方看不清自己容貌,所以才不为自己所吸引?没道理啊。
孙锦瑶气得直咬牙,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她摘下面纱,想好好与这不识相的臭乞丐解释一番,“少侠,如此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北末夭更加云里雾里了,始终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想说什么又迟迟不说,不成,不跟她耗了,先溜为敬。
听刚才那护卫喊那淫贼叫将军,而那将军似乎又对这绣球没什么兴趣,没准儿投靠他是个不错的保命办法!
这么想着,她灵机一动,屁颠屁颠跑到南宫问天身后,朝那小姐喊道:“哎,我说小姐,这‘宝贝’是我家将军要的,你若想要,不如先问过我家将军!”
说完,她跪地叩首,俨然一副诚心投奔的模样,道:“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保我一次,他日在下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北末夭也不知这招管不管用,且将死马当活马医了吧!
孙锦瑶则更郁闷了,这小子,抢了她的绣球,却好似真对她没有感觉似的,莫不是真如她所言,这绣球是他替南宫取的?倘若真如此,岂不更妙哉?南宫问天不拿这绣球,有人替他拿了,也正合她心思,倒不如且看看这戏如何演下去。
“你活得不耐烦了吧?竟敢对将军提如此要求!”红罗站出来喝道。
话罢,红罗见北末夭没有退下的意思,便忙喊道:“来人呀,把他拖下去!”
臭乞丐恐怕是找死?将军本就对这绣球避之不及,他竟然还敢把这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真是不知死活!
几个士兵闻声就上前架住了北末夭,正准备拖走。北末夭见情况不妙,于是再次死死护住绣,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哎哎,干嘛呀!”
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概就是指她了,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个什么人物。
“慢着!”南宫问天轻声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稚童,放了吧!”
哟呵,想不到这死淫贼还有几分善心。不过,他竟说她是稚童?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是这善心什么时候发不好,偏偏这时候发,她倒是想让他赶紧把她带走,省得被那姑娘纠缠。
“哎哎,等等,等等,别放了我呀!”北末夭灵机一动,想到既然这将军有点良心,不如给他哭个惨,说不定有戏,“将军,您看啊,您贵为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自然当感恩戴德,不过小人我呢,久仰将军大名,又听闻将军惜才若渴,而小人也自恃有几分本事,今日才斗胆以这种方式向将军献宝,将军您既然有放过小人之心,说明将军定是个好人,小人自小志在保家卫国,无奈家中贫寒,仕途灰暗,沦落至此,报国无门,所以不得不在此求将军可怜小人肝胆向国,您就收了小人吧,小人甘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还挺能编!北末夭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这么聪明!
“哦?”南宫问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玩味道:“如此说来,本将今日是非收你不可咯?
有点儿意思!
“那…那倒也不是…我…”南宫问天这一笑,吓得北末夭手心捏把冷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南宫问天嘴角那一抹邪魅笑容更加明显了,缓缓补充道:“本将,便收了你!”
闻言,北末夭吃惊得紧,顿时僵在原地,他就这么答应了?!
本想再用她这三寸不烂之舌与他纠缠一番,结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得,正合本公主心意!
“将军,这……”红罗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言,这将军的心思,若是她能猜透,那将军还是将军吗?
“真的吗?”北末夭“奸计”得逞,笑得合不拢嘴,露出晴空里的明月般的皓齿,不知为何,一晃神之间,南宫问天竟从她这一抹笑容中见到些故人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