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男人过分深邃的眼眸轻蔑的投递在她脸上,性感的薄唇弯出一道嘲讽,却又异常性感的弯弧来,配的脸上的银色面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邪肆气势。
拿着花瓶做保护状态的慕予初被问懵在原地,一双灵动的眸子无措的眨了又眨。
陆太太?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慕予初纳然的怔住,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后,她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眸重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一夜的画面如山洪海啸般呼啸而来,还有那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她怎么努力也洗不干净的痕迹。
她呼吸一窒,骤然捏紧手里的花瓶,脚步跟着倒退一步。
“你是陆,陆先生?”
她这话问的明显多于,这里是陆湛南的家,他脸上又戴着那夜的面具,又怎么可能不是他。
陆湛南神色诡谲的勾起唇角,伟岸的身姿闲适的靠在沙发腹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掀起薄唇。
“是我,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又老,又丑,又瘸,又变态的陆湛南。”
他的话不响,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的砸在慕予初心口,她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哪里想到这男人会把那晚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逼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罚站在原地,周遭的空气越发变得稀薄。
陆湛南好整以暇的眯起眼睛,见她低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嘴角竟微不可察的勾了下,但当他深邃的目光触及她手里的花瓶,他冷笑道。
“陆太太,你拿着花瓶不放,是准备谋杀亲夫?”
戏谑低沉的男声一落,慕予初触电般的抬起脑袋看向他,又垂眸看了眼她拿在手里的花瓶。
愣住不到一秒,她赶忙将手里的花瓶放回原位,一张小脸瞬间憋得通红,说不出的难为情。
可这能怪她么。
试问,大晚上的这男人回来不仅不开灯,还戴着一张面具毫无声息的坐在这里,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淡定和跟个没是人似的,而她也忽然反应,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已经过一周了?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一脸局促的跟他道歉。
“对不起,陆先生,我。”
“陆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周我们已经登记结婚。”
不等慕予初说完,陆湛南微不可察的皱起眉头,神色不悦的打断她的话,自然对她的称呼感到不满,脑海也忽然回想起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画面,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喊他陆先生。
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慕予初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她无声的张张嘴,冲到嘴边的话在喉头滚了又滚,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尽管两人已经登记结婚,但事实上他们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她不喊他陆先生,又该喊什么?
事实上,若不是他提起,她几乎差点以为自己还单身。
“那个,那我该喊你什么好?”
慕予初绞着手指,犹豫不决的朝他询问,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