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荡荡的,我坐在床上不由得发呆。
满屋子都没什么属于我们俩的东西。
唯一称得上属于我们之间的东西大概就是结婚照和一只熊娃娃。
贺瑾言很讨厌我,所以,他只会在某方面有需求的时候来主卧找我,但一完事之后,他就会离开去睡客房。
但是我睡觉的时候,老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熊娃娃,扔给了我,我就每晚抱着它睡。
不过这些东西,早就被我扔掉了。
想想,三年来,竟然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有,真是心酸。
衣服本来也没几件,收拾起来很快,只是,我的一本日记本怎么也找不到,我翻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找不到。
那本日记记录了我对贺瑾言所有不敢言明的情感,我突然有些害怕,万一被他看到了,他是否会嘲笑我。
但过了一会儿后,我反倒坦然了,估计,即便他看到,也只会当作是垃圾扔掉吧。
也是,没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扔了,便扔了吧。
收拾的差不多后,我用一个残存的手拎着箱子走下楼,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楼下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啥也看不清。
我凭着感觉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找着开关,灯一亮,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贺瑾言正坐在沙发上。
神出鬼没,真是可怕。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在二楼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我正思索着,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箱子上,然后又落到我的脸上。
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婚,破罐子破摔了,我还怕他做甚?
于是,我昂首挺胸,狠狠地回敬了他一眼,就要拎着箱子往他面前走去,然后掏出我用左手歪歪扭扭签好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用力地扔到了他的面前,“离婚,我同意了,我放过你了。”
然后,转身便要朝大门走去。
“苏念沐。”
我不理他,可是,不管我怎么拉门把,就是打不开。
我转过头,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这门外头是密码锁,里头是内置的钥匙孔的锁,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锁,所以,我从来没有这个门的钥匙。
这混蛋竟然锁上了门!
我忍不住有些发怒,“你想干嘛?”
“把箱子打开。”
我愤怒了,提高了声音,“想干嘛?”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过嘛,”他从沙发上起身,双手抱于胸前,“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卷带了什么东西?毕竟你最爱钱了。”
他的嘴角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所有的房间可都没上锁,家里值钱的东西还不少呢。”
士可杀不可辱!
顿时,我感觉所有的血液冲上头顶,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将箱子举起来,狠狠地朝他扔了过去,可惜,我力气还是太小,只是落在了屋子中央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