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凤云潋便和左洛走到了不远处没人的地方,不算很远,抬个头就能看到马车附近的景象。
“陛下想问在下什么?”左洛淡淡的开口。
凤云潋浅浅一笑:“孤想知道,左洛公子身手不凡,怎么会让二殿下独自面对杀手?”虽然没有看到左洛出手,看看左洛稳重的步伐与身上的气势,不难发现他是一个习武之人。
“我受了伤,大殿下派来的杀手人数太多,我分身乏术,这才让那些杀手钻了空子。”左洛说着,便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果然看到他的手臂那里有着一道很深的伤口,“今日之事多谢陛下,若是陛下日后有难,在下定当不会熟视无睹。”
凤云潋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的盯着左洛看,见他的语气很诚恳,于是便点了点头:“好,孤相信你。但孤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不知道你可以为我解答否?”
“陛下请说,若在下清楚,定当知无不言。”左洛点点头,说道。
凤云潋顿时轻笑了一声:“很好。孤只是有些疑惑,为何孤今日无论问你什么事情,你都回答的这么痛快?就好像……提前做好了功课一般。”说完这句话,凤云潋立马盯着左洛,不肯放过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反常。
然而,左洛仅仅只是微微一愣,是正常人被这么问了之后的诧异。
接着他居然笑了一下说道:“陛下倒是警惕。不过陛下大可放心,在下不过是不想殿下受到其他的伤害,也不愿意让殿下树立敌人,因此才会对陛下知无不言。不知道陛下可还有其他想要问的话?”
“没有。”这回凤云潋是真的放弃了试探。
因为左洛表现得太过自然,而巴谛听也表现得太过自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除非他们两个人的演技爆表,不然凤云潋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人确实没什么问题。
谈话结束,凤云潋回到了马车边,不过刚走近巴谛听便笑嘻嘻的走上前来,然后手里拿了个东西递到了凤云潋面前:“喏,给你。”
看着巴谛听手心里的那个古铜的令牌,凤云潋眨眨眼:“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令牌,在东凌国,看到这块令牌就相当于看到我,你可以随时拿着令牌来找我。”巴谛听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这块令牌,凤云潋也没有推辞,伸出手就接过了令牌。
话说她最近怎么老是被人赠送这种可以代表对方身份的东西?比如之前明申羽送的羽坠,比如现在巴谛听送的令牌。
见凤云潋接过了令牌,巴谛听顿时笑得更开心了起来:“凤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要是有难,就拿着令牌来找我。嗯……或者你也可以给我写信,我和左洛马上就要回东凌国,你送的信我肯定能看到!”
回东凌国?
凤云潋不动声色:“哦?小公子马上要回东凌国?是为了今天刺杀的事情?”
“有一点,但也不全是。”巴谛听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你不要叫我小公子,听着好生奇怪,叫我的乳名谛兴就可以。”
谛兴?倒是跟历史上某个暴君的名字读音一样。
凤云潋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谛兴。”
“那我叫你云潋好不好?”巴谛听又用那种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凤云潋,看的别人都不忍心拒绝他。
“好,谛兴。”凤云潋看着巴谛听卖萌的样子,顿时有些无奈的说道。
而得到凤云潋肯定的答复,巴谛听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说他本来就一直笑着,不过这会儿显然笑的更加灿烂:“云潋,那我和左洛先回客栈,记得要给我写信,我肯定会回复你!”
这种类似于现代“记得给我打电话”似的意思,凤云潋听着觉得格外的有意思,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好,我会记得。”
不过在离开前,幼稚的欢乐儿童巴谛听还抱了一下凤云潋,他说道:“云潋,你和我娘亲好像,感觉好亲切!”
然而听到这话的凤云潋却是脸色一黑,只想往巴谛听的脑门上胡一巴掌她一个年芳二八的青春美少女,到他这么一说,就成了老阿姨的辈分?
还好左洛看出来自家殿下又嘴欠惹了人家姑娘不高兴,于是也不理会巴谛听的叫唤,拉着巴谛听就离开了原处。
“还好这家伙跑得快,不然孤还真怕一个没忍住打上去。”看着巴谛听那个活宝被左洛拉走,凤云潋顿时噗嗤一声笑道。
一旁的采薇也是忍俊不禁:“这位二殿下确实十分有趣。”
然而笑的很开心的主仆两个人,却没有发现不远处证有一双略有些阴沉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凤云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