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止辞不知弦兮心里所想,兴致勃勃的问她怎么看司境这个人。
“司境?”弦兮皱眉:“司境……挺好的。”
在止辞期待的眼神中,弦兮憋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挺好的?”那就是有希望了。
止辞越想越高兴,虽说司境是骚包了一点,但他对弦兮数万年如一日的追求可谓是令人动容啊。
“嗯。”弦兮着实受不了自己哥哥这种灼热的眼神:“好了哥,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行。”止辞只当她是小姑娘家的害羞:“哦对了,你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弦兮记起那日,墨染偷偷摸摸的把她带出神界,还要非要她发誓,绝不能告诉止辞半句他带着她去太液池疗伤的事情,否则就一辈子都嫁不了人……
“尚可。”弦兮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弦兮乖巧的点点头。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缓缓的关上,连带着阳光也被挡在了门外,而那块被弦兮重新放回案上的银玉,冰凉的玉身上隐隐闪过蓝色的光芒。
这晚弦兮做了个梦,似是亢长缠绵却又短暂不见。
她梦到她穿着大红色的广袖曳地裙,坐在一棵树下抚琴,而一旁则有一身材修长的男子竖立,身着白衣,以萧和琴。
应是秋日时光,金黄的落叶堪堪铺满了白玉瓷砖砌成的地面,偶尔一阵风吹过,会激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旋,再落下,或是就这么随风飘上一段时间,落到新的地方,也有初初从枝头掉落的叶子,晃晃悠悠的往下坠,倒像是一种享受。
梦里的她很满足很开心,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觉得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
梦醒时,这个梦依旧无比清晰,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弦兮没有多想,只当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只是后来接连几天都开始做这个梦,那就有些奇怪了。
梦里的一切都愈发清晰,只是那男子的身影却愈来愈模糊。
一切都告诉弦兮,这梦不对劲,但她却没有办法,好在这梦也没有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只是日日循环罢了。
这日弦兮正为梦境苦恼,扶苏突然来了。
他向来喜欢穿素白的衣服,她曾问他为什么那么偏爱白色的衣服,而他一脸正色的回答,白色更能衬托我谪仙般的气质。
那时弦兮是怎么说的?
她好像是在嘀咕,你明明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很有气质啊。
想起这事,弦兮面上又带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回过神,弦兮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外人,正一脸自然的坐在桌子旁边喝茶的男人,秀气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我想你了。”扶苏灿烂一笑,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六界都在传你和司境好事将近了。”
弦兮:???
“你这几日都没有踏出宫门,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的流言蜚语传的有多厉害的。”
所以她也不知道,扶苏是用如何雷霆的手段镇压这些流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