沨朵妃子感觉不到他体内有多强的灵气,明明就是一个凡人之躯,会的无非是些三脚猫功夫。
虽说她只是用了简单的法术,可这对付一个纯粹凡人,把他粉身碎骨则是绰绰有余的了。
没想到凭他的速度竟会躲得过自己的法术轰击,毫发无损。
她愤怒,捻起一双素手,相对拱起,熊熊烈火红光在两手之间凝成一团,而后单手托住,幽黑恐怖的双眼直勾勾看着前方的铠,似要把他碎尸万段。
又是一掌红光轰出,更用力,更致命,铠猛一侧身,修长的腿一弹,整个人就翻到了几米之外,侥幸逃过一劫。
那道红光在地下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坑伴随着烟尘赫然出现,可谓威力巨大,只那么随意一击都如此强大,看来有玄国的法术师真让人望而生畏。
沨朵妃子没有罢手,无休止的发起攻击,可她不但杀不成铠,反而促使他的速度像突然着了魔一样飞速增长,没本事打,反而练就了一身逃亡的本领。
虽然人应知难而进,勇往直前无畏强敌,可没了命还谈何无所畏惧,适当时候退一步才能保命,退一步才有无限可能逆袭的霸气。
更奇怪的是,铠不但速度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精神有力,他并没有法力可以让自己免疫伤害,这种瞬间恢复体力的能力似乎是来自他手中的那朵沨祭。
对,是这朵沨祭在不断给他补充能量,看来这朵花不仅可以威胁沨朵妃子,还可以为自己所用。
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很是得意,在出去之前是得先借它保命了。
她身上那套黑色长裙镶满了这些美艳至极的沨祭,她应该也不差这朵,只是,为何她唯独怕这朵最为鲜艳的沨祭的。
这让铠想不通,这其中藏着的秘密恐怕不是他能轻易想到的。
他一直顾着躲避攻击,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走,都是在这片废墟之中。
沃墟之大,若比有玄国整个国家,他只能在这片只有废石碎沙中周旋,连之前的旧王宫都看不见了,又是用这种熟悉的幻术手段。
沨朵妃子似乎有所发现,幽黑双眸转转瞥着周围,可知她一直顾着追击铠,也没想到自己中了圈套,既然不是她,那就是安琪拉那巫女在搞鬼了。
沨朵妃子显然不把这种雕虫小技放在眼里,裂开只有一层可怕黄皮的嘴角,一副嘲笑的蔑视模样,看起来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必要怕。
她随手黑裙袖子一扬,无比凌厉刺眼的红白光瞬时扩散,一下就劈开了笼罩的幻术结界,一层薄膜散成碎片飘散在空中,化成星光空气直至消失在眼前。
铠看到她那只有一瞬间的嘲笑蔑视表情,莫名同情和心酸涌上心头。
毁容前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会让她如此面目全非,以前她笑起来也许是足以倾国倾城的呢。
沨朵妃子依旧恶狠狠看着铠,还是那种要把人吞掉的眼神。
“妃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完全没有得罪你的意思,为何你对我就是执意不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