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了声音，杜月笙想凑近点听，不耐此时书房门打开了，靳远东居高临下的笑着看着她。

茶杯碎落一地。

靳希清回到家就进了放映室。

屏幕上是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可以说他是为了这部电影才转为演员的。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想起这部了，但靳希清一直保留着这部戏的底片。

因为戏中的主角曾经教会过他如果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暂时先示弱，等到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加倍讨回来，她还告诉过自己男孩子不能轻易流眼泪，流了眼泪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靳希清看着屏幕上的脸，慢慢地他还是流下了眼泪，流下了这二十多年来攒下的眼泪。

演员没有演出靳希清心里的那个人，在他模糊的印象里，老人喜欢笑还挺爱作弄他，那时候他叫她奶奶。她叫他孙子，没有那时候她的出现现在的靳希清还不知道在哪。

“奶奶，我食言了，眼泪还是会不受控制。”靳希清看着面前女人的脸。

屏幕上的女人对他报以一笑。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样笑容的不同一张脸，那笑容比屏幕上的女人更贴合靳希清印象中的脸。

“乔沐晨。”他念到。

片刻，他摇摇头把这荒诞的想法抛出了大脑。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靳希清靠着身后的黑皮沙发睡了过去。

他再次回到了被靳远东送走的场景，那帮人贩子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仓库里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有很多，全都哭闹不止，看护他们的男人不耐烦，只要有一个人哭其余人全都会被打，靳希清才到这里来，很害怕，所以还导致不少人被打。

陆续地，仓库里的小孩越来越少，靳希清也越来越害怕，哭得愈加厉害，男人们嫌他烦，终于他也被带离了那个地方。

悲凉的歌声在他耳边响起，靳希清醒了过来，电影到了最后一幕，女主角毫无牵挂的离开了人世，她走的很安详。

脸上带着释然解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