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的朋友若是不愿意我等也不敢强求。”金蛤蟆听出了季清霖话中的刺儿，说完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快过来！跟二位道歉！”他刚听说有人在他府里闹事就赶了过来，想着是那个挨千刀的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家挑事。没想到找上门的是妖务阁的，自家拐的人，居然跟妖务阁有关系。

金珠有些不情愿，但又害怕自己父亲和季清霖，低着头挪了过来朝她们道了歉。

季清霖没出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温晟皓，沈言之知道她在等他回答。

“认不认真，又有什么意义吗？”还是那样，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嘿，她这暴脾气！

季清霖又是一阵气血翻腾，伸手一抓，拧着沈言之的衣领往前一提，“有没有什么意义你自己心里没个哔数吗？！”她今天这一天算是把几年的脾气都用光了。

沈言之猛的被人扯着衣领，整个人都怔住了。其他人也是微微一愣，见季清霖正在气头上，不敢说话。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是生是死无所谓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活成什么憋屈样。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因为有点威胁就直接放弃？你有没有想过怀胎十月生下你的母亲，死了都不瞑目要我照顾你的婆婆，我原以为你是不信任我，可现在……”

季清霖盯着沈言之的眼睛，一字一句，跟当初夜里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只是眼睛从灰色变成了金色，“我明白了，你是不相信你自己，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她们对你的呵护吗。”

季清霖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沈言之依旧是愣愣的，只是眼中微闪的湿润证明他听得见。

“你根本就不明白生命多可贵，一个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就算轮回转世，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感情那也不再是那个人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还没有睁开眼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连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都成了奢侈。”季清霖说完就转身就要走，“既然自己想糟蹋自己，我也无能为力，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