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钝的学生时代,想着她的笑再累也是快乐踏实的。
有些人不听,不想,不念,不联系,只要知道她活着,他就还是个鲜活的人。
可当这个人不在了,这颗心就空了,和等待腐烂的朽木有何不同。
眼前一片漆黑,不理会妻子的呼喊,徐州城跌跌撞撞的往楼梯里爬去,被两个警戒的武警死死拦住后,顿时无力的瘫软在地,捂着双眼哭得像个孩子。
当初,明明他不过是想要一间房子,一个家,一个保姆,想让陶婉跟着他不要太过受苦罢了。
为什么变了呢?
二十年浑浑噩噩,一朝清醒顿悟却已是物事人非。
陶婉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不知是多少年以后,站在镜子前,已经能看见一个淡淡的虚影。
死后她没有等到牛头马面,也没有见到所谓的亡者世界。她上过九天,星辰外的射线把她打的千创百孔,下到地核,熔炎灼的她几乎魂飞魄散。
沧海桑田,曾经的滨海已经成了一座海底孤城,悄悄的沉睡在大海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冒着尾烟的汽车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漂泊在云层上华美舒适的云艇,半个小时足以绕着地球跑一圈。
巨城浮空,一日间可看四季风光,星港恒陈,星际旅行成了家常便饭。
陶婉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她曾在医院里蹲在急救室外一经数年,在战场上,杀人案场静观一条条生命的流逝,却再也没有见过她这般的情况,哪怕见到过一两个淡淡的虚影,也会很快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消失成泡沫。
只余她一人飘荡世间,寻秘,受伤,沉睡,灵魂越发凝实。
这天,她静静地飘出这座暂实住着的大别墅,准备向天外发出这最后一博,这次成功便解了她一直以来的迷茫困惑,寻到一线生机。失败则魂飞魄散,自然一切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