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老实交代，你把那狐妖藏哪里了？”沈青山手中白光一闪，直击靳歌笑胸口。

“咳咳。”一口血咳吐了出来，脑子也给这份痛揪得清醒了几分，她好像是去找小白哥哥了，然后好像地震了，她被砸晕了，迷迷糊糊中看见一抹绿色的的身影，现在沈青山质问她狐妖不见了？那是小白的哥哥逃脱了吗？

“臭丫头，还不说话。”沈青山再次出手，靳歌笑又受了一击。

痛，痛不欲生，看着沈青山拿起的鞭子，她心底生出一丝从没有过的情绪，她想杀了沈青山，从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过一个念头。

胸口处的痛越剧烈，那个想法就越强烈。

“你敢打我。”她抬头望向沈青山，目光阴狠，嘴角噙笑。

“师兄，她身上好重的妖气。”刘奇惊呼。

沈青山打量了一眼靳歌笑，竟笑了：“这样更好，我有更好的理由杀了她。”

妖气？什么意思？她体内怎么有妖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慢慢压下那丝怪异的杀心，她这辈子连条鱼都没杀过，这一刻怎么会那么渴望杀了眼前的沈青山，她不对劲，很不对劲。

“住···住手，不要伤害她。”

弱弱的熟悉声音传来，靳歌笑转脸，那好不容易压下的杀意又并发出来。

那是小白，只是现在哪还看得到那漂亮的白色皮毛，整个如在血液里浸泡一般，连狐狸眼都是血红血红，更可怕的是她脖子处钉着一根手指般粗细的针，将她小小的狐狸身子定在墙上。

“小白。”靳歌笑嗓子沙哑，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青山，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们关在这里，你就不怕幽先生知道？”她强压下心底的异样杀气，不知道大仙有没有发现她不在了，不知道有没有在找她。

“哼，少拿幽先生吓唬我，雪幽乃是秦国守护着，竟然公然维护这只狐妖，还留了你这个小妖物，他若是在秦国失了民望，蓬莱神尊饶不了他，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她睫毛微颤，是吗？他不会来救她了，想来她也真是可笑，来这里每一次危险都想着能有人救她，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让自己强大到无人敢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想着躲着事情就好了？

“我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是为国除害，雪幽他不敢说什么的。”沈青山恨恨的抽了一鞭：“你放走了我的妖丹，我要你偿命。”

“不要，沈青山，你住手。”

这一鞭子她咬牙忍下了，但是小白看不下去，一滴血泪流下：“沈青山，你放了她，我给你我的妖丹。”

“小白，你要是敢给他妖丹，我会跟他拼命的。”她转头看着小白，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她愿意同苦，但是绝不独活。

“歌笑，你会死的。”小白脖子被扼住，说话声音不是很大。

“你以为你交出去了我就不用死了？”

这种情形，也只有小白会天真的以为沈青山拿了妖丹会放了她。

沈青山脸色一变，放低了声音道：“小狐妖，只要你肯交出妖丹，我就放了靳歌笑。”

“你说真的？”小白声音带着期许，要不是她要来找哥哥，靳歌笑不会被抓被折磨，她很自责，如果交出妖丹能救靳歌笑，她会毫不犹豫会交出去的。

“真的，小狐妖，给我妖丹，待我炼化享用了，我就放她离开。”沈青山见小白语气带着期待，心道这次妖丹跑不掉了，虽然不如之前那只狐妖妖丹强，但也是千年妖丹了，他能不心动？

“小白，你给了妖丹，他用了后就是我的死期。”靳歌笑嘲笑。

沈青山捏了捏手中的鞭子，终究还是忍下了，现在再打靳歌笑，怕会引起小白的反抗。

“不会的，小狐妖，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歌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要你来，你也不会被抓，我一定要救你。”小白语气坚定。

“小白，我是人族，比你更了解人性，待你吐出妖丹，我必死。”

她对上小白的目光，那份认真让小白开始犹豫。

“沈青山，你先放了她，我给你妖丹。”小白犹豫后道。

沈青山脸色一黑，阴笑了声：“敢跟我提条件。”手中一下一下抽上靳歌笑。

“啊······”这一鞭沈青山用了全力，肩头的血顺着手臂淌下，她能感觉到自己鲜血的温度，很烫。

“不要，沈青山，你放了她，我给你妖丹。”小白扭动着叫道，只是一动血流得更多了，小小得狐狸身体能有多少血？

“小白，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人性，这些人为了个人私欲，为了抢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毫无道德底线，你看清楚了这些人。”靳歌笑盯着沈青山，语气嘲讽。

沈青山又挥出了一鞭：“我叫你胡说八道。”

这一次，她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歌笑，对不起。”小白呼喊着，弱弱的声音满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