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氏气急:“你是哪个牌面的人,萧家和钟家,京城多少的达官显贵想要跟他们套近乎,都没用,这机会都送到你眼前了,你倒还跑了。”
秦文之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当然明白母亲的一番良苦用心,但是像她说的这样,自觉矮人一头的去讨好萧瞻和钟诚,平白就是叫人家瞧不起。
便说道:“母亲,大丈夫建功立业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攀权附贵抱大腿,能有什么用?我也做不来那种事,丢人!”
说完,就看到对面大哥秦允之的脸色倏然一变,他忙解释:“大哥,我不是说你。”
“哼!我这等抱大腿的人,不配与你这等高风亮节的人为伍。”秦允之站起身来,一甩袖子愤愤地走了。
“大郎?”廉氏急忙唤了一声,秦允之头也没回,她转头瞪着秦文之:“你说的什么话!”
秦文之低下头,坐立不安起来。
“好了。”秦老夫人只觉得头痛起来。
其实秦文之还没回来,她就已经知道是为着什么事了。
“你去吧,跟你大哥好好赔个不是,亲兄弟,没有什么不可说。”
秦文之站起身来,羞愧地道:“孙子这就去找大哥。”
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廉氏一脸愁容,偷眼看了看秦老夫人,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老夫人接了杜嬷嬷送来的茶,喝了一口,才向廉氏问:“这次宴请的客人名单,可都写好了没有?”
廉氏忙恭恭敬敬地道:“已经写好了。”说完,便示意后边丫头将名单送上去。
“没有袁家的四丫头?”秦老夫人在名单其他上略过,只认真瞧着袁家。
廉氏眼底闪过不悦的暗光,脸上却笑的很温和:“早几年就没有的,庞老太太说了,她家这四姑娘自小身子骨就不好,三天两头不是闹头疼,就是闹风寒,性子也孤僻粗笨,不敢叫她出门。”
她心里冷笑,身子不好,不出门,也挡不住这个“病西施”,小小年纪就作妖。
秦老夫人合上名册,垂下眼皮思虑了一番。
“把乔兴家的叫来。”
一旁的丫头杜鹃,躬身应了声是,脚步轻巧的快速出了门去。
廉氏心里没底,也不知婆婆叫乔兴家的做什么,略坐了坐,还是寻了借口回来了。
不说秦家如何。
袁滢雪这几日不管府里袁喜莲、袁喜桃等各种魑魅魍魉,只管将养着身体,只有身体养好了,才有奋斗的资本。
清风院里,小庞氏觉得自己的女儿简直是疯了。
“你跟你小姑姑作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袁喜桃冷笑一声:“娘说的真是好笑,我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