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嵘差点被她说懵了,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气是从何而来,黑眸中光彩流转,最终归为平静,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再开口带了几分打趣道,“知道打扰我好事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季溏心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匪夷所思的抬眸望向他,“你……”要不要脸啊。
半句话堵在嗓子眼里,说出来怕他生气,不说自己又堵得慌,不上不下憋得小脸都涨红了。
戚嵘好整以暇,“我什么?”
季溏心嘴巴张了张,没好气的推他,“没什么,你松开。”
这人轻笑一声,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我不松。”
“……”
什么意思?是准备跟她一杠到底?
“昨天晚上你昏睡的时候喊着季景然的名字,这账你说我怎么算?”戚嵘猝不及防的提起昨晚。
季溏心根本想不起来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但她知道非常有这个可能性,因为
“我念我哥哥的名字是因为当时是他救了我。”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他老实交代,毕竟他不爽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处,“当年我十二岁,有人送了季伟一条狗,品种我不知道,只记得那狗体积庞大,毛发乌黑,那天我跟白玲玲顶嘴,被她关进了狗笼子里,是我哥回来及时把我放出来的,但是打那以后我就特别害怕封闭的空间,尤其是没灯的时候。”
八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哪怕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令人胸口发闷感到害怕,时间并不会带走恐惧,它让恐惧在心里扎根,而这种感觉每当被复述和回忆起来时,都会再一次发生变化,更加刻骨铭心。
尽管她已经极力在克制,在遮掩,但戚嵘还是感受到她情绪上的起伏,她的脸实在太苍白了。
他忽然能原谅昨晚她喊了季景然的名字。
那是一段他没能知晓参与的过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临时反应而已。
只是听到这一切,一向思维敏捷的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季溏心第一次跟外人说起这段过往,就连周司思都不知道。
她看到男人眼底浮起的复杂情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心理疾病,缓了几秒,而后善解人意的开口,“你不用担心我是个精神病,其实我很久没有犯病了,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只要不在封闭的空间里,我都是正常的,所以大可放心,我不会……唔!”
望着那张不断张合的粉唇,戚嵘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毕竟,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男人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柔软的小嘴儿,却又在失控之前松开。
“罪犯,头目,恐怖分子,边境蛮人……我什么人没见过,会怕你这点心理问题?”他邪佞的勾起一抹弧度,狂妄的令人心动,“季溏心,你就算是个疯子,也只能疯给我看,明白么?”
他的话那么肆意狷狂,好像任何人和事都不配放进眼中,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可是在国将她从货船上解救下来的人,又怎么会害怕这些。
只是……为什么他现在的神色竟然让她有几分心悸?
“昨晚那个女人是叶钧泽喊进去的,我们在洗手间什么都没干。”他忽然开口,第一次跟女人解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又被他敛去。
季溏心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等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径自放开她下床进了洗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