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天气还很冷,要是不坐车的话,只能骑摩托,耳朵能给风呲裂了,这个车虽然埋汰一点儿,好歹挡风,我们也就不挑了,就跟着我妈坐了上去。
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来的,跟他来的还有她的小叔子,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直不说话。
一路上车开得还算稳,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土路上,周围是一片林子。
这些年开发的厉害,林子也不深了,树林里也没有啥动物了。
我妈跟那女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从她们的话里,我听出来了,这家是杀猪的,难怪说没孩子呢,杀生太多了。
眼见着车开出了有五里路,突然就听见“嘭”的一声,车蒙得一个急刹车,那女人脑袋磕挡风玻璃上了。
只听见哗啦啦一阵响声,玻璃被磕碎了。
我妈也猛的往前冲了一下,头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好在上面挂着一个袋子,里面有点儿布头,所以磕得不严重。
我妈往前撞的时候,往后推了一下我脑袋,所以我啥也没撞上,就是有点晕车了,想吐。
那女人额头开始流血,不一会儿就糊了眼睛。
我妈把布头递给那女人,让她擦血。
同时她小叔子下车看了看,又上车说:“啥也没撞着,我刚才看见个影子,以为要撞住谁家牲口了呢!”
那女的也没吱声,从后备箱里拿出扫帚,扫了扫玻璃。
“不远了,委屈点吧!”
我们一看她已经那么惨了,也就没吱声。
我妈还忍不住说了一句:“要我说先去医院吧,血流的太多了。”
“没事儿,村里有大夫,口不大,能挺回去。”
流了这么多的血,她也没哭,反倒显得很急,看来还在惦记她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