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月让自己与冀中王面对面,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冀中王后扬起左手准备要卸面具。胸口扑腾腾的乱跳,因为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找到面具后他出神的那一刹那间用三只梅花钗击中他的要害!
犹豫间……面上忽然一阵狂风刮来让其睁不开眼睛,司寇俭已骑马飞身过来一把将殊月揽腰抱起收入怀里的马背上。
“将其他人等全部带回营帐受审!”冷峻的丢下一句话后,汗血宝马已随那霸气十足的冀中王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际。
“该死!”他了解冀中王,做他亲信多年也不曾见他与哪个女子有半点的亲密接触,所以到现在还无子嗣。钟远无力的握拳向坚硬的厚冰地上击去,闭上眼睛全是殊月被东朝将士欺凌的画片,一阵缴心的痛漫延至全身的每一条血管!
“你要带我去哪儿?!”马一直向前狂奔着,殊月不得不乖乖的任司寇俭搂在怀里不敢动弹,只要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大力的摔下后粉身碎骨。其实死并不可怕,这样的乱世里活着也许比死更痛苦。只是绝不能这么死,一直爱美的她不想在死的时候还被摔得血肉模糊……
高出她许多的司寇俭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手搂紧她一手紧握缰绳,任宝马飞速地在冰天雪地里驰骋。
雪愈下愈大,愈下愈大,大得像极了那一年的雪……
“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不能说听哦!我是北朝人,你就叫我殊月吧!你是东朝人,我就叫你小东怎么样?!”
“殊月?!”
“嗯、小东!”
“呵呵……”那无邪的笑声犹如就在耳际,不曾被时光所开启……
那个时候她才十五,他二十如今转眼四年了,她已经十九,而历尽沧桑的他已忘了自己的年岁,只是当年的那份纯真与美好依然记得……
“北朝人都跑光了,你怎么不跑?!”或许是主人并没有明显地给一个方向,汗血宝马跑着跑着便慢了下来,变成了有一步没一步的慢走起来。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这里已没有一个东朝士兵,司寇俭忽然冷冷的开口问道,只是声音里少了那张扬的霸气。
“这个跟你没关系!”殊月虽然没有长在皇家,但是也出身皇家,她并不惧怕眼前这个貌似威严的王。
“你叫殊月?!”司寇俭其实很清楚地听到钟远这样叫过她,问出口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用你的鲜血来祭奠北朝那些被你无辜杀死的生命!”
“你就那么恨本王?!”司寇俭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问着,呼吸却都有些不平起来。其实他还是在乎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的感受呢?!从某种意思上说,这场战争就是为她而发起的,他怎么能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用质疑,是绝对!”殊月咬着牙齿,一对深似湖底的眸子闪着雪光。
“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司寇俭将脸转向背面的大山缓缓道:“这座山就叫龙吟山,山的这边是永远飘雪的北朝,背面便是四季分明、地大物博的东朝!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北朝,总有要出去的一天,我带你出去领略东朝的大好河山有什么不好?!”
听不出他语言里的半点感情,完全不知道他说话的目的,也许司寇俭说话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任何目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愿意带着一具尸体上路!”殊月后退几步,她忽然害怕起来。她是不能离开北朝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吗?!如果是小东想带你走呢?!”他时时刻刻都在矛盾挣扎,要不要告诉她真相,要不要告诉她司寇俭便是小东?!
“你、你认识小东?!”当“小东”这两个字再次出现在她耳际的时候,她还是猛地吃了一惊。小东……东朝唯一一个能让自己相信的人,难道也是皇族,也跟这个冀中王认识?!那么,他能把小东这个名字告诉冀中王,一定是跟冀中王的关系不错了。这样说来,再残暴的冀中王一定是当面承诺小东将自己带到小东的面前,途中更不会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