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适才警觉过来,不然也不知被阁主知道自己泄露秘密以后,后果会是如何?
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北溟转身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冷姝月轻笑,并未叫住他,因为能确定的是,一直以来,阁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完美,他也有着不能让人知道的黑暗,也有着不想让世人明白的苦衷。
那日过后,他们换去了城里的别院,阁主也不曾再有怪异的举动,每日在别院里与众人商议着那怪异的疫情。
只是,那日深夜,因为去了一趟城外出任务,一如既往的将一个鲜红的人头交给阁主以后,得到阁主的首肯,她便踩着轻随去休息了。
回到房里,她并未点灯,只是在月光泄进的窗前独坐。
月,不甚明亮的照于空中,府邸很是招摇,四步一灯,五步一烛火,风儿袭来,轻轻摇曳不停,酝酿出一圈圈的光芒。
不远处,北溟急急忙忙的身影在长廊上行走,拐进一座院落,消失无踪。
很不平常的举动,却无法勾起此刻随性的她任何兴趣。
这些日子,生活似乎有些凌乱,回到阁主身边,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一直以来,她输给白玉冰,她成为阁主眸间最无用的部下,靠着本分求着生存,得到的那些小自在,却也是她求之不得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冷姝月起身,转身之间,却见北溟领着一名女子,匆匆行出那个院落,而后有匆匆的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
神色之间,一片紧张慌乱步履之下,稍作凌乱不堪。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少顷便已经不见了踪迹,而留下的那一串悸动却在冷姝月心田不曾散去。微微皱眉,她已能猜到是阁主出事,若非如此,冷静的北溟不会如此的慌张。
阁主患的又是何种的病?为何要女人的血才能震住阁主的病呢?世上怎会有如此怪异的病呢?
在血影阁,除却血殇和北溟,怕也无人能知道阁主的病吧?而如今,这一切,却被自己知道了,那么,她又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隐藏到何时?
带着几分倦意,冷姝月摇了摇头,为了自己的命着想,她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
略作梳洗,冷姝月便上榻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