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玲贵妃阴狠的目光,紫荷猛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沉声劝慰道:“娘娘不可意气用事啊,景安帝现今定是紧紧盯着贤妃和我们宫中,一旦我们有所动作,景安帝必定会有所准备。
到那时事情不成,我们便会十分被动,更何况前朝本就有人上书弹劾娘娘,如果此事一发生,那些文臣必定会出来闹事,到时候娘娘纵有骷髅军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玲贵妃心中烦闷,这口恶气如果不出她实在是难安。
想起前朝弹劾自己的老臣,玲贵妃便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暂避风头,她早就暗中吩咐人做了他们。
看出玲贵妃的郁郁不平,紫荷脑中迅速转过千百种念头,这口气她亦是不能忍得,只不过事态特殊,他们不能肆意妄为罢了。
“娘娘放心,这件事情紫荷一定会加快动作暗中调查清楚的,暗害娘娘的人紫荷亦不会放过,如果被我查出这幕后之人,我定要将娘娘所受的痛苦加倍奉还。”紫荷宽慰道,语气中满是阴狠。
玲贵妃心中颇有感触,幸而自己身侧还有一个知心体己的,否则这深宫恐怕真的能将自己湮灭了。
挣扎着从榻上直起身子,伸手将紫荷扶起,玲贵妃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和恨意,心中暗暗思索此后的种种计谋。
自中毒后,又经过紫荷的一番劝阻,玲贵妃索性暂避后宫,不与任何人接触,每日只蜷局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调养身体,翻翻古圣人之书。
七日后,阳光透过枝叶投射在荷塘中,紫荷自侧殿进来,欲伺候玲贵妃起居。
推门走进,紫荷便看到玲贵妃的床帏依旧放着,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个时辰玲贵妃应该早就醒来了。
“娘娘。”紫荷立在一侧,轻声唤道。片刻后没有声响,只听闻一阵阵细微的呻吟声,紫荷一惊,伸手撩起了床帏。
只见玲贵妃蜷缩成一团,面上甚是痛苦,额头沁出了很多的汗珠,前襟都被汗水打湿了。
面上满是惊慌,紫荷伸手扶起玲贵妃,拿过一旁的锦帕拭去汗珠,口中急切地呼喊着:“娘娘您怎么了?”
玲贵妃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被这股疼痛折磨的更加孱弱,听到紫荷的呼唤,她轻轻睁开自己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怕是来葵水了。”
紫荷闻言,轻轻掀开了被角,果然如此,随后她朗声将贴身婢女唤进宫中,吩咐他们去将手炉拿来,另煎熬姜糖水送来。
早有宫婢打了一碰热水放在一侧,紫荷接过沾湿了毛巾,轻轻擦拭着玲贵妃的脸颊和脖颈处。
玲贵妃抱着手炉,可是腹中的绞痛依旧如此,就连平日里可以缓解痛状的姜糖水都失去了效果。
痛感缠绕着玲贵妃且越来越强,玲贵妃渐渐抵挡不住,思维有些混乱,紫荷心中惊慌,忙使人去太医院叫来了太医。
太医急匆匆赶来,紫荷忙让开了地方,好让太医诊治,立在一旁,心中担忧不已。
紫荷出声问道:“太医,我们家娘娘怎么了?以前从未如此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