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嬷嬷须知天理昭彰,姓赵的犯下恶行,注定下场惨烈。”
佟瑶碍于长辈的颜面,不好彻底寒了家中老仆之心,让她退到一旁静思己过。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佟瑶将府中众人做过之事一一点出,听得福伯胆战心惊,小姐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昨日上香时,母亲问我十九岁的大姑娘了为何嫁不出去,可惜我忍着没告诉她,咱们佟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病入膏肓,而姑奶奶说过有病要治。”
最后一句显然是撕破脸皮了,下人之中不乏好勇斗狠之辈,岂肯乖乖束手就擒,放出话来:
“好歹主仆一场,小姐何必咄咄逼人,殊不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仅凭你和几个丫鬟顶多加上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能耐我们何?”
大不了抢了佟府,上山落草为寇,总比在牢里度过下半辈子要好。
福伯见事态不妙上前护住佟瑶,不料后者哑然失笑道:
“你当我真有闲工夫同你们拉家常,你们听的不累,我说的嘴皮子都麻了,月儿傻站着干嘛,赶紧给小姐我倒茶,禄叔你总算来了。”
只见一高瘦老头从外走来,身后跟着数十名将士,看其军服竟是护卫皇城的羽林军。
“回小姐的话,表少爷说暂借咱们佟府几十人搬家,他处理完军务便赶来送夫人。”
府中二管家佟禄拱手道,压根不在意厅中传来的惊呼。
笑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佟家经营几代,亲族俱是军中将领,之前朝中无人发声为佟墨辩护,是看出了皇帝有意削弱佟家的势力。
而今趁着他对佟家尚有几分愧意,佟瑶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一举铲除依附在佟家身上的毒瘤,按姑奶奶的话说就是,不用白不用呗。
将后边事务交给福伯,佟瑶让佟禄随她进里屋说话。
“原本我还担心舅舅家会受牵连,现在看来倒是多余,皇上只是不想再用我们佟家,而非想一棍子打死。”
佟禄无不惋惜道:“小姐说的不差分毫,倘若不是朝中奸佞作祟,让皇上疑心老爷,佟家断不会有今日之祸。”
佟瑶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外力尚且是次要,首先是我佟家立身不正,才让他们见缝插针。”
“那我要恭喜小姐为我扫除毒瘤,他日必有东山再次的一天。”
“禄叔话说错了,此次清出的充其量是小卒子,更大的还在后面,比如一个叫吴二的下人,禄叔可曾听过或见过。”佟瑶微笑道。
房中的灯火摇曳不定,佟禄沉思许久显得脸色黯淡无光,苦笑道:
“小姐聪慧,佟家后继有人了。”
“所以你为何要在我给母亲配置的安神药物中添了波旬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