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什么?”
“这是白天的时候主持交给哀家的,说是你看了后,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苏浅婼心中一惊:“莫不成,那些人是冲着这玩意来的?”
萧太后点头:“你打开看看吧。”
苏浅婼伸手接过将之打开,里头,静静躺着一把钥匙。
“莫非是……”
苏浅婼忙将盒子合上,萧太后倒是没多问,只是小声叮嘱:“你可得藏好了。”
“嗯!”苏浅婼颔首,拿着这个盒子一时觉得烫手。
得尽快把它交给简玉衡才行,明天,必须马上回宫。
可就怕,那些人在主持那边没找到会想到她们,那么回宫一路,怕是不安全了。
好在,没多久外头的喧闹声便止住了,彦林在屋外回禀,说是火已熄灭,但是并没有出现贼人,故而外头没有打起来。
“他们没拿到钥匙,会善罢甘休吗?”
苏浅婼神色担忧,再次将盒子打开,将钥匙取出来时才发现里头有张字条。
萧太后将字条拾起摊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冒昧将此物送给娘娘,请娘娘恕罪,但老衲想,也唯有娘娘得此物,世方不乱。老衲会以假乱真,娘娘无需担心。
“这主持倒是考虑得周密。”萧太后松了口气,“他是拿了把假钥匙骗了那伙贼人。”
只是苏浅婼却没有放松下来,眉头紧皱的:“可是,一旦他们知道是假的,怀疑到我们身上,我们倒也无所畏惧。怕只怕,他们就不是只烧藏经阁这么简单。”
萧太后轻颔首,沉默一会后说道:“所以,回宫之后,必须尽快查出这伙贼人有何来路,必须在他们发现钥匙是假的之前,找到他们,并将其解决。”
“明白。”
这一夜,算是有惊无险,昨日如此闹腾,对于她们选择提前回宫,主持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颇为惭愧的说惊扰了。
他们几个对于钥匙一事都是心照不宣,萧太后先一步上了马车,苏浅婼回过头看了主持一眼,还是有些不死心。
“若是下次主持的师兄有来灵源寺,不知主持可否通知我一声,挽留他片刻?”
“娘娘,可遇不可求。”
主持说罢,对她喊了句佛号,苏浅婼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了。
“婼儿,既来之则安之,哀家想玉衡也不想你为他成天魂不守舍,提心吊胆的。”
苏浅婼靠着马车,眯了眯眼,“可是,我不想什么都不做。”
说罢,她睁开眼睛,眸光愁绪散去,从身上取出主持交给她的钥匙放在萧太后手上:“母后,您先带着它回去。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得去见一个人,就不与您一同回宫了。若是玉衡问起,您就说,我去找裴情了。”
“裴情?”萧太后颇为震惊的看着她,苏浅婼微颔首,并没有解释太多。
春日正好,沿路桃花开得粉红动人,风吹过,洋洋洒洒的桃花瓣坠落下来,将这里点缀得犹如仙境一般。
再往里走,是一间屋舍,里头传来了一阵阵朗读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苏浅婼站在屋外看着里头摇头晃脑读得有模有样的孩童,唇角轻轻勾起。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
给孩子们上课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模样清秀,孩子们起身行礼后离开时看到苏浅婼站在那,一个胆大的孩子欢快的上前来说:“姐姐你好,你好漂亮啊!”
闻言,苏浅婼噗嗤一声笑,宠溺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你好啊,你也好漂亮。”
屋内的男子听到动静后忙走出来。
“皇……”男子看到苏浅婼时非常震惊忙上前行礼。
苏浅婼抬手制止他的动作,待孩子们走后,男子忙将苏浅婼请到屋内坐。
“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寒舍简陋,望娘娘担待。”
“先生客气了,坐吧。”
这名先生名唤雨君彦,随简玉衡在沙场上征战多年,只是后来伤了身子不能再动武。
简玉衡本想在朝中为他寻一个文官之位,可他却选择退隐山林,在这里当个教书先生。
“娘娘前来,是为了裴姑娘吧?”
雨君彦直奔主题,苏浅婼轻颔首:“年前便收到先生来信说裴姑娘已恢复神志,今日有一事想来与她商量一番。”
“那皇后娘娘稍等片刻,她去山下买菜了,想来应该快到了。”
当日裴情神志不清,简玉衡又不敢把她放在身边,怕引来简玉轩的主意,想来想去,便将她托在这世外桃源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