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玉心里暗自嘲讽苏浅婼的不识好歹,但表面则跟着露出愁绪:“是啊,我也有听说,特别是今天世子的事,姐姐可有对策了?”
苏浅婼摇头,随即眼睛一亮,道:“或许有一人能帮我。”
“谁?”苏浅玉问道。
“三皇子啊!”苏浅婼说得开心又激动:“三皇子与长公主关系甚好,由他出面,那世子肯定多少得给他面子,不跟我云依纺计较吧。”
苏浅玉目光瞬间充满了愤怒,苏浅婼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怎么了?四妹妹还是觉得,我这样,又是不孝又是毁声誉?”苏浅婼斜了她一眼,苏浅玉耐性再好,此时也坐不下去了,明明是来取笑苏浅婼的,可是却一直让苏浅婼牵着鼻子走,她这三句不离简玉轩的,苏浅玉心里实在堵得慌。
“二姐姐向来行事,谁能劝住,妹妹言尽于此,二姐保重。”
“不送。”苏浅婼笑笑的摆手,看着苏浅玉的身影远去,她唇角的笑意适才淡去,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不止恶心了苏浅玉,她也觉得蛮恶心的,可是为了撒网,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她估计,苏浅玉这下子更坐不住了,迟早会有行动的。
夜色落幕,夜深时竟下起了雪花,皑皑白雪,将大地覆盖,带来了蚀骨的冷。入夜寒凉,可以的话谁都不想出门,可是就是在这么一个冰雪夜晚,简玉轩却连夜进宫去了。
待他出来之时,脸色十分难看,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吭声。
“去给我查,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简玉轩冷声吩咐,然后独自扬长离去。
待夜色褪尽,待阳光渗透云层,厚厚的白雪开始融化,露出了被覆盖的大地。
骤然下雪,准时够冷的,真想抱着被子不起来,可还是得去书塾啊!
“咦?”苏浅婼从床上爬起来放眼望去,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个瓶子,心里觉得奇怪,昨晚她记得有让春锦把东西收拾好的啊!
她走过去,将瓶子拿在手中打量,眉头一皱,“简玉衡来过。”
这瓶子不是她的,但是跟简玉衡先前送给她的药瓶一样,这次是跌伤药,桌上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两字:抱歉。
“哼,算你识相。”苏浅婼唇角扬起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一时都忘了他再一次闯了她的房间。
衡王府。
简玉衡手中握着一支海棠簪,望着窗外化去的白雪,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知在想什么,眸光有时闪过一抹无奈,有时闪过一抹恨意,十分复杂。
“衡王,三皇子来了。”
“哦?”简玉衡收回思绪,将手中簪子放到怀里,眸中复杂的情绪瞬间归于平静。
“请他进来。”简玉衡走至桌前落座,亲自点燃茶炉,简玉轩进来时,他望了简玉轩一眼道:“三皇兄来得真早。”
简玉轩在他对面落座,道:“恰好路过,便顺便进来看看五弟。”
“是么?”简玉衡递了杯茶给他:“三皇兄是个大忙人,难得有空进来顺便看看我。”
“对了。”简玉衡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说昨晚父皇临时叫了皇兄进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出什么事了?”
“五弟消息倒是灵通。”简玉轩话语间带着隐隐的嘲讽,简玉衡坦然说道:“谁在宫里没有一两个眼线的,而且,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估计这会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但是详情我倒是不清楚。”
昨晚动静很大,简玉轩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如今还憋着火呢,偏偏简玉衡还要往他心口捅刀子。
“还不是因为五弟遇袭的事,说来也是皇兄的问题,拖了两个月没有着落,而且最近还有流言说是我要害五弟,这不,父皇就把我骂了一顿。”
简玉衡遇袭的事,简玉轩曾写信让他不要声张,可他却反而大张旗鼓,令简玉轩所有的计划被打乱,甚至打草惊蛇。
本来他是要将事情推到太子身上,可太子是个病的,但皇后却是个精的,竟想把屎盆子扣在简玉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