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卑鄙?”冷寒翊脸色阴沉。
苏浅婼道:“大表哥,这点小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先去忙吧,我一会自己回家就好了。”
冷寒翊已经帮了她个大忙了,她真不想再麻烦他。
“说什么傻话,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敢对你下手,整个毅勇侯府都不会放过他的!”冷寒翊怒气冲冲,苏浅婼知道一时半会是说不清了,只好选择沉默。
待大夫将她的伤口处理好,冷寒翊送她回苏家,苏浅婼请他到栖月苑细谈了好一会,他才同意将这件事压下去。
“大夫说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两天就会没事。你好好休息,先别去私塾了,我明天给你带些药过来,很快就会好的。”
苏浅婼点头道:“知道了表哥。”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冷寒翊道:“解决不了,便让春锦来毅勇侯传信,别一个人硬撑着。”
冷寒翊没有多留,再三叮嘱她几句便走了,待他走后,春锦才开口问:“小姐,可是知道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苏浅婼看着给包成粽子的手,冷笑道:“过两天,我要她比我惨十倍,敢伤我一只手,我要她拿余生来赔!”
“小姐想怎么做?”春锦倒了杯茶给她,好在伤的是左手,要不然,苏浅婼吃饭都成问题了。
“捉贼要捉赃,还要当场人赃并获,才能让人无话可说。”
苏浅婼不将事情闹大,是想麻痹金燕娥,让她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苏浅婼想逼她做第二次,只要她再做一次,到时便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苏家三姐妹前后出事,私塾里议论纷纷,只是却有不同的待遇。
苏浅玉跟苏浅灵出事后大家嘘寒问暖还纷纷指责苏浅婼,待苏浅婼出事时,却只得了两个字:活该!
今天苏浅玉也来了,苏浅婼休息了两天,虽然没有包着手,但左手还是不能太用力,看是看不出异样,但苏浅玉却当众说道:“二姐,你的左手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千万要小心点,别撞到了,会泛疼的。”
苏浅婼就知道,苏浅玉一回来读书肯定没得清净了,金燕娥起身走过来道:“苏浅婼,你可真是幸运啊,整辆马车都翻了却只伤到手,可喜可贺啊!”
以前没有撕破脸皮时,金燕娥她们就对苏浅婼冷嘲热讽的,如今两人算是彻底成仇人了,金燕娥说起话来更无所顾忌。
苏浅婼也没有生气,反而颇为得意地说:“也就是我皮糙肉厚摔不死,这要换作金小姐这种细皮嫩肉的,免不得就难看了。”
“你在咒我!”金燕娥脸色阴沉下来,苏浅婼对视着她那愤怒的目光,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金小姐当我是夸你那就是夸你,当做是咒你,我也无话可说。”
说罢,苏浅婼潇洒地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金燕娥盯着她的左手,忽然笑了起来,“浅婼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忽然转性的,苏浅婼心里敲响警钟,转过身时看到金燕娥笑容灿烂,一手就朝她的左手抓来,苏浅婼连忙后退错开金燕娥的手,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抓到,金燕娥颇为失望的,却笑容不减:“你别激动啊,我只是想跟你握手言和而已。”
说罢,她坦然地伸出手,笑得无懈可击,只是很快她又把手抽了回去:“对了你的手皮糙肉厚的,本小姐可是细皮嫩肉,待会给你伤到了就不划算了。”
说罢,她高傲地转过身去,没走两步,又轻蔑地瞥了苏浅婼一眼:“苏浅婼,人,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
苏浅婼没有在意她的讽刺,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放堂时,苏浅玉被金燕娥邀请去她家做客,今天苏浅婼是跟苏浅玉一块来的,她以为金燕娥恐怕不会再用同一招,毕竟金燕娥跟苏浅玉关系要好着呢!
可如她却支开苏浅玉,莫不成想故技重演了?
瞧金燕娥那做派,这次估计下得更狠了。
春锦也想到了什么,紧张地看着苏浅婼。
苏浅婼对春锦低声说了几句,春锦点头,转身朝在金燕娥的丫鬟走去。
前两天,她们的马给人喂了药,若金燕娥已经故技重施,那么药应该在她丫鬟身上。
此时那丫鬟将金燕娥的东西收拾好就要走,春锦脚下一个踉跄故意撞了丫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