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胥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泛着微微的冷意。
她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一旦进来了,就很难出去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应该是阵法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被传送到这里来了。”姜沉瞳推测道。
她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想不出来,那之后再考虑算了。
姜沉瞳将视线停留在了宋时胥身上,
她笑着对他说:“但是,无论怎样,能见到称意,我就很开心了。”
“我被传送到这里,也许是一件注定了的事情。”
因为传送阵法选择的地点是需要有一定的因果的。
她和称意的因果已经很深了。
宋时胥一怔,他微微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渐渐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沉瞳手腕的翡翠镯子上。
那只镯子映着她雪白的手腕,正泛着点点荧光。
出他意料的,很适合她。
“这种传送阵法,不太像是你创造的。”宋时胥低声说。
“你说的对,这个阵法,是夏家的祖师爷创造的。”姜沉瞳点点头。
称意好聪明。她心里赞了一句。
“你见到了夏庄敬?”宋时胥沉思了一会儿。
“没有啊。但是我见到了夏瑜潇,还见到了夏家的琉月小姐。”姜沉瞳笑着说。
她将自己在临京大学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宋时胥。
“我算了算,之后,那位夏家的祖师爷会请我喝茶呢。”
“他们都是好人啊。”姜沉瞳微笑着说。
宋时胥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么。”
“在这之前,还是让我先请夏庄敬喝一杯茶吧。”他淡淡地说。
毕竟,姜沉瞳是跟他结了缘的人。
跟他有因果的人,也不是其他人能随意动的。
“这样啊。”姜沉瞳说。
她歪了歪头,“既然都是请喝茶,为什么不一起呢?”
“我和称意,还有夏佬可以一起约一个时间呀。”
宋时胥:“.........”
她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算了。这些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吧。”宋时胥叹了口气。
他低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姜沉瞳有些疑惑。
“这个地方,不就是学校后面的胡同吗?”姜沉瞳道。
她记得,这个胡同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烂漫胡同。
既然是在烂缦胡同,应该只要十五分钟就能走出去了啊。
“是啊。这个地方和烂缦胡同一模一样。”
“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宋时胥说。
姜沉瞳听了这句话,微微一怔。
她那双眼眸渐渐静了下来。
是的。有一些违和感。
要是不被提醒,很难被发觉。
“似乎是有些什么不同。”她轻声说。
“但是,没有办法看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同,现在,我的因果还不够。”
要在这里待久一点,才能被她算出来。
宋时胥瞥了她一眼,他那双乌黑的眸子里烙印着一些浅浅的思绪。
他低声说:“我们结缘了,因果是能共享的。”
“我把我的因果给你,你就能看见了。”
他的因果要怎么给她呢?姜沉瞳有些好奇。
她正想问宋时胥。
却见到他俯下身,那只手轻轻遮住了她的眼睛。
与上次不同。这次却有着点点温凉的触感。
几乎是一瞬间,姜沉瞳就睁开了眼睛。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一些变化。
当她再看这条胡同巷子时,这条巷子的地上落满了浅紫色的紫藤花。
那周围的屋檐和墙壁上被一条一条藤蔓凌乱地攀附着。
藤蔓上绽开了一簇又一簇的紫色花朵。
这样瑰丽而奇异的画面美到了极致,却又安静的可怕。
没有一丝人气。
“我们现在在一副画里。”宋时胥低声说。
“那这位画家一定很有才华。”姜沉瞳笑着说。
“被困住了,你还有心思去夸赞画家。”他轻嘲道。
“这位画家就是困住我们的人。”
“他是九流诡门,十四位诡客之一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