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妈妈应该很爱吃。
乔烛把地瓜放入大大的书包里面,防止地瓜会凉,从另一个口袋拿出零花钱,零零碎碎的,一毛、五毛的,也有一块的。
一共十一块八毛钱,是早上的时候妈妈给的饭钱。
拿出五块钱,走到摊位,看看摆弄烤炉的老爷爷,手摊开,“老爷爷,给……钱……够不够。”嘴边一字一顿的流露出音节。
老爷爷笑了笑,“丫头,我不要你钱,你就当帮我忙,尝尝甜不甜,老爷爷这回的地瓜和上回不是一个品种,我还没尝呢!你帮我试试,行吗?”
乔烛回答:“好,我拿回家,给妈妈尝尝,回来给你说。”
哎,好丫头,那就等妈妈尝完告诉我答案。”
乔烛点点头,“嗯”了声,眼底透出一丝笑意。
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书包,不敢耽误一点时间,怕地瓜变凉,兴奋的跑着回家,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还未走进家门口,便听见吵闹声伴随着从房屋内传来,门口聚集着不少人,讨论着发生的事。
“这又闹上了呀!真是惨。”
“对呀!要我说,别过了算了,就这么经常打谁受的了,李梅也是能忍。”
一位大娘推着另一位,“我看看,我看看,给我留点空。”
邻家奶奶看见她,“阿烛回来了啊!你爸又在闹了,你快看看去,我们都不敢进啊!
“太可怜了。”
“真是,天天闹,谁和她家做邻居谁倒霉。”
乔烛无视身后嘲讽、嫌弃的言语,推开她们,跑进家里,眼前随处可见的破碎品,不堪入目。
“给我钱,说,钱到底在哪里。”父亲的吼声穿透墙壁袭击耳膜。
屋内,摔碎的杯子,玻璃片一层层散开,散落在屋内角落,砸坏的板凳四处分裂,水渍一片一片的临幸着地面,到处是翻落的痕迹。
在这狼狈的屋内,散发着浓郁的酒味。
母亲背对着她,瘫坐着蜷缩着身体,靠着一扇门,头发凌乱的散开延伸至肩膀。
实施暴行的正是她的父亲乔民。
说着,父亲就拿起一条坏的板凳腿,朝着母亲砸去。
乔烛在父亲未砸到母亲身上时,把书包扔在地下,紧紧地抱住母亲。
“呃……”板凳的强硬砸在身体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牙齿咬住下嘴唇,强忍着痛不说话。
“呦!这不是白眼狼吗?这么护着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是吗?”乔民发出一声讥笑,嘲讽着,看这娘俩抱在一起就来气。
没有熟悉的疼痛,温暖的身体抱着自己,母亲知道是乔烛,弯着的腰费力的直起来,转过身看了看乔烛,手轻轻碰了碰乔烛被砸伤的后背,眼泪不断地流“阿烛,疼不疼?”
乔烛摇了摇头,无视背上的疼。
母亲的泪水留的更多,不断的抽噎,手扶着乔烛的头,脸颊相碰,“我的傻孩子。”
乔民越看心里的烦躁更胜一分,脸上有一丝狰狞,“钱在哪里?不说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