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叔,我就不能用杨雪依这个名字行走江湖了么?”杨雪依心想,赵雪也很好,只是,自己的本名难不成就抹了去。
“丫头,你很喜欢这个名字?”赵叔似乎以为杨雪依喜欢自己的名字。
“是喜欢,杨柳依依,雪花飘飘,多浪漫啊,春日冬雪都在一起。”
“名字而已,无论赵雪还是杨雪依,不都是你么?”
杨雪依笑笑,没再说话。
车窗外,正是杨柳随风摇曳,柳絮漫天,略微有些泥土的气息。
赵叔看着杨雪依的侧颜,暗暗感慨时光如梭,却也想起一桩旧事,默默不语。
“赵叔,我的身世,可跟名字有联系?”杨雪依知道,自己从未对外称杨姑娘,除了谷主、王婆和赵叔,应该无人知道她本姓杨。
赵叔睁开眼睛,突然做出让她禁言的手势。
杨雪依心中一惊,难不成遇险了。
“是有些联系,雪谷选定的传人,不若其他世家是子孙传承。而是要看天分。”
杨雪依注意到赵叔一边说,一边拿出了雪谷的毒烟。
心中知晓,怕是有人偷听,便回答道:“既然如此,我的天分想来很高了。”
“那是,若你天分差些,也更洒脱些”。
马车似乎开始晃动,杨雪依稳住身形,一根银针从车帘中射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叔跃出去,停下马车后,二人默默看着倒在地上的车夫。
“赵叔,这车夫,不是我雪谷中人。”杨雪依很是肯定,若是雪谷人,刚刚那一根银针只会让人暂时麻痹穴位周边,必不会如此倒下。
雪谷中的每个人,常年引用清河水,又配以雪峰茶,这一根银针的毒性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谷外之人,必然中针晕厥,身子弱些登时暴毙也是可能的。
雪谷的毒烟也是如此,毒不死雪谷之人,总归有十几个时辰可以挨住。
“这人先中了我的毒烟,倒也没有登时毙命,内功极深。若不是马车那一晃,我还真难察觉。”
“确实如此,赵叔,咱们若是闻了毒烟,也不会有什么,他那一晃,我也起了疑心。”
赵叔以便细细摸着车夫的皮肤,寻找易容痕迹:“你也是聪明,那一针出去,立马晕了……”
只见赵叔从那人的下巴处,找到了易容的痕迹,细细揭去,两人顿时愕然。
这车夫去了易容,与原先的车夫非常相像,只是瘦了许多。脸侧和下巴着意填了些,看起来才无恙。
“原来的老杨,是雪谷的老人,也是我出谷开庄子起就在做车夫的。”
杨雪依暗暗紧张起来,这人是什么时候换的,竟然连赵叔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