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从小就梦想做一名作家。
小时候她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喜欢记录自己观察到了点点滴滴。
童年的时候是用画作,学会写字之后便就多用文字了。
后来,她看了很多知名作家的作品,尤其喜欢李岸写的。他的作品诙谐幽默,读来通俗易懂,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总能品味出其中不同的深意和韵味。
乔烟在故事里,洞悉着这人世间,潜藏在人物内心最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最黑暗的邪恶和最美好的人性……
这一切都深深折服着她。
后来,李岸做了编剧,他的戏和那些玛丽苏口水剧完全不一样。虽说也是小人物的小故事,却总是拍出令人反复品味的深度。
乔烟不祈求做一名像李岸一样成功的作家或是编剧,她只想自己写的东西能被人认可,能被人读懂,能被人欣赏。
如果,能让李岸对她的作品指点一二,那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现在,她的偶像就在面前,却因为自己的疏忽,错失良机。
这怎么能让人不难过呢?
乔烟站在原地,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旁人说什么都再也听不进去了。
“乔烟,乔烟……乔烟!”薄靳言的声音由淡薄,慢慢变得焦躁了起来。
乔烟懵懵地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为什么要迟到?”他问。
“我……我以为是你……”乔烟解释道。
“所以,是我就可以……”薄靳言顿了顿,上下扫了乔烟这随性至极的装扮一眼,随即冷嗤道,“就可以如此随性?”
“额……”乔烟愣了愣,嘟囔道,“对啊,你是我小叔叔嘛。”
“是小叔叔就可以让你这么不修边幅、不守时地跑来见吗?”薄靳言直勾勾地盯着乔烟,气息越逼越近,“你是因为觉得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不用守规矩吗?”
亲近?
如果他一定要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话,乔烟觉得恐怕有些不妥。
毕竟,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她已经无法直视自己和薄靳言之间的任何亲密举动了。
“不是的!”因此,乔烟立马反驳道。
“嗯?”
“我、我我……只是起来晚了,你也没有叫我,怎么能确定我12点之前起来呢?怎么能确定我能看到字条呢?又怎么能确定我看到字条了来得及刷牙洗漱呢?”
乔烟一连串的问句,可谓是推得一手好锅。
见薄靳言没有回答,她又说,“那既然你都确定不了这些,怎么能怪我呢?明明就是你没考虑周全。”说完,还嘟了嘟嘴。
乔烟绝对想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看上去是有多娇嗔。
薄靳言只觉得自己有些晃神,竟不忍心责罚。
“好,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他说。
薄靳言认错了?她宇宙无敌的小叔叔竟然也会认错?
乔烟瞠目结舌,她觉得自己莫不是听错了?
“现在跟我走!”说着,薄靳言就一把拽住了乔烟的衣领,几乎是拎着她,朝李岸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想带她去向李岸的房间道歉。
但……乔烟似乎完全误解了薄靳言的用意。
“小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乔烟借助自己的体重,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要往地上坐。
顿时,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更有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薄靳言松了手,乔烟反应不及,她的身体便立马因为惯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呲”
她揉了揉自己摔得生疼的屁股,刚缓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冷冽的目光从头顶射在自己的脸上。
薄靳言垂目看着她,那眼神里,品不出任何的情绪,却一看就令人浑身震颤。
乔烟惊慌地撑大了眼睛,连忙护住自己的屁股,“小叔叔,你该不会是又要打我屁股吧?”
此时,她屁股上真切的痛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要挑战薄靳言的权威。
见薄靳言不说话,乔烟在地上蜷缩了两下,和薄靳言拉开了距离。
乔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小叔叔,我错了,那你能不能不要在酒店打我?这……怪丢人的,我们回去再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