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添毕竟是商场上的人精，敏感的察觉到他们的情绪不对，却只当成是具有同理心的学者出于自身的道德修养在为因为愚昧风俗而枉死的人抱不平。

“嗨，不是都过去了吗，就像几位老师说的，世界上没有神神鬼鬼的东西。”他甚至还有心情安慰大家。

“嗯，毕竟用心理学现象也可以解释呢。”张梦间偏着头，面上笑语盈然，心里却十分燥郁。

没问题？这哪里像没问题。

凑巧让你盘下理论风水上格局颇为不错的自开发荒山。

凑巧让你父亲发了急症？

造桥让你发现祖坟上面有塌方的危险。

凑巧让你鬼迷心窍一样的开始挖坟？自主挖掘受挫之后，还利用你的恐惧心理，让你招来国家的考古队？

计划环环相扣，全拿凑巧说事儿可是有些不地道。

再何况祖坟又不是只埋了你一家人的先祖，要动老祖宗的墓再怎么没脑子也会提请宗族同意，要不然谁知道你是来迁坟的还是来倒斗的？

要是万一让宗亲当做盗墓贼举报了...惨就一个字。

他的思维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张梦间目光微沉，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个方向，心念急动。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神，心情焦虑...”沈之斐的话犹言在耳，眼前就已经又出现了一例由于妖族相关的事物心神失守的案例，就在她的辖区之内，还是个一般民众。

这两件事情上会没有一点关联吗？

张梦间不相信。

她的星星也颇为骚动，很显然是阴谋的味道。

李有添一时之间也止住了话头只是盯着郁离看，神色间有几分纠结，几分好奇。

“这位老师，您贵姓？”他对着张梦间问道。

“免贵姓张，怎么了？”张梦间简洁的回答。

“张老师，您膝盖前头坐着的那个，是有只狐狸吧？”李有添手上夹着烟，轻点向郁离的方向。

“是啊，没错啊。”张梦间想不明白他特意询问自己的理由。郁离本体是只白狐狸，看一眼就能知道，没什么可以质掇的。

“嗨，这不是我看它一动不动的，还以为眼前出现幻觉了嘛。”听说这只狐狸是个活物，李有添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这是有什么习俗吗？带个活物去发掘现场。”他扭过头，冲着蒋教授问道。

“差不多吧，这是我们负责人新开发出来的业务模式。”蒋德阳一本正经的回答，“反正没什么不方便的，挺乖挺可爱，更何况——”

“都说狐狸可以驱邪。”

“是吗？狐狸驱邪。”李有添仔细的打量了白狐狸几眼，喃喃自语说：“要不赶明我也请一尊回来镇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