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河滨区成南北向,被一条由北向南的龙女河分为东西两部份。早晨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龙女河上,从高空看仿佛真是一条蓝色的巨龙身上的鳞片正在闪闪发光。
说起这龙女河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古代的南平周边并没有河川,人们只能靠井水维持生活,致于灌溉田地则是痴心妄想。偏偏却遇上了千年不遇的大旱。路过的龙女哀怜当地人的遭遇,偷偷的为他们降雨。却不料哪里逃得出天庭的法眼?龙女终是不敌天兵天将被一道惊雷击落,巨龙的龙身落在了南平大地上,濒死的龙女用尽最后的法力将自己化作了百里龙女河,守护灌溉着两岸大地,让南平人民永远脱离了干旱的威胁。
东西两岸唯一的通道就是横跨百米龙女河的刘公桥。当然浅滩处进行摆渡也是可以的,不过未免费时费力。
韩幸朦朦胧胧的听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沙沙”声,这不禁让他从沉睡中惊醒。那声音难听又刺耳,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细细一听有点像是指甲抓刮墙壁的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发毛。
“看来隔壁的丧尸正在拆我家啊!”他似乎能想象出隔壁有一只或者一群丧尸在用手抓刮着墙壁,试图打开一条进来的通道。然而收效甚微,只弄得他们的手鲜血淋淋,指甲脱落指骨裸露。
韩幸收拾了一下身边的东西,悄悄的来到门边,从猫眼向外一望,走廊上空荡荡的。他悄悄来到自己家窗口,探头一看,里面的丧尸像是在跳“贴面舞”,他算是知道昨晚的丧尸都是从哪里来的了。他们似乎很怕阳光,尽是挤在阴暗处。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阳光对丧尸的削弱效果了。”韩幸这下可以大胆的往前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梯。
冲到自己的宝贝面包车上。他拿起一块面包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又打开一瓶咖啡牛奶饮料猛灌了一口。之后才仰在驾驶座上,一脸惬意的继续用餐。
他隐约记得在东岸有个人会有更给力的武器,他就是从那个人那里弄来的那把军刀,那家伙叫做王鹏飞,他俩是一起上的小学。王鹏飞是个典型的军迷,最初只是自己收集各种刀,模型,后来甚至开始弄些仿真枪之类的玩意。再后来就有认识的朋友求他带货,一来二去他就做起了这门生意,据说生意还不错,这大概只能归结于男人对于武器热爱的天性吧!
韩幸隐约还记得那家伙的住址,就在东岸的机械新村,那附近过去是一家大机械厂的员工安置区。后来随着工厂迁出市外,留下的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韩幸一般哼着歌一边驱车驶向东岸。
刚过刘公桥,他就发现地上有不少丧尸的尸体,多数都脑浆迸裂。几乎找不到几个脑袋完好的。剩下的也是只有各种残肢断臂。
显然这里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来到机械新村,韩幸停好车,环顾四周,确定安全以后才下了车,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来到了王鹏飞家。
他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喊了声“飞子!飞子!”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暴力破门的准备,没想到,居然传来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韩辛不禁大惊,“有活人!”他不知是敌是友,万一只是有人鸠占鹊巢,看到有人来打算来个请君入瓮,他要是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说不定会被人打成筛子。
他又喊道“飞子,飞子,你在里面吗?我韩幸啊!”里面终于传来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你说你是幸哥儿,那我考考你,当初咱们上小学的时候一起去“鬼屋”探险,是谁吓尿裤子了?”
“当然是你吓尿裤子了!”韩幸一听就知道是飞子那小子,再听到这个问题就基本就肯定了。“放,明明是你吓尿裤子了。”里面传来飞子的厉声反驳。接着门就打开了,却见一个黑壮留着平头的汉子笑着的走了出来,上来就给了韩幸一个熊抱。
其实当年他俩都吓尿裤子了,说来好笑,当初他们去的所谓“鬼屋”不过是某个废弃的人家,而他们看到的鬼影和幽灵不过是一件晾在窗户边的白色睡衣被风吹动,月光照耀下,在墙上的影子仿佛有鬼影在张牙舞爪再加上风吹过窗户缝隙发出的“呜呜”声和窗户被吹动发出的无节奏的“砰砰”声让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有鬼,然后再看到那飘动的白色睡衣,直接就被他们当做了幽灵。
于是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屁滚尿流的逃了出来。毕竟,他们当时还只是上小学的孩子。不过为了脸面,他们都和其他同学吹嘘自己有多勇敢,又说对方被吓得是如何如何的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他们的友谊自然因此走到了尽头,后来又去了不同的中学,便再没见过。直到一年前,韩幸寻找门路想搞一把军刀时,两人才再聚首,想起小时候的种种,两个成熟男人自然为当初自己的幼稚好面子感到羞愧,于是一笑泯恩仇,忆起当初的形影不离,又成了好兄弟。
如今在这末日般的情景下,终于遇到个熟人,两人都是激动地泪流满面。王鹏飞拉着韩幸走了进去。房间里还有三个人,他先把他带到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正在擦枪的男人面前和他介绍到“这是何强,过去是当兵的,枪法好的不得了。”又对何强说道“这是我发小,韩幸。”何强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又指着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漫画书的半大小子说道“那小子是我家邻居,叫做林东。”林东抬起头,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又低下头去看漫画了。
最后,他带着他来到厨房,看着那正在准备早餐的女人,王鹏飞那张黑脸上难得一红,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捏道“那个,幸哥儿,这是我媳妇儿。”看着那长得如花似玉还染着棕发的姑娘,韩幸不由朝着老友打趣道“兄弟,有你的啊,这半年没见,你就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了啊,行啊你!”
王鹏飞的那张黑脸憋得更红了,他还是朝着那女人喊道“霞儿,来见过我兄弟韩幸。”那女人立马乖巧的上前来。“韩大哥!既然你是飞子的兄弟,马上吃饭了,我给你也来乘点吧!”王鹏飞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得色,“我媳妇儿不但下得厨房还上的厅堂哪,她还是个人民教师哪!怎么样贤惠吧!”想起自己的家庭地位,韩幸不禁感慨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