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与皇后争斗,原是不可与他心爱的女人争斗。
素芝抱住瑶妃,扒开她的手,接下来的很多计划需要娘娘无牵无挂,心无执念:“娘娘,您该是知道紫樱的,他虽是性子直,嘴巴快,但心还是细的,她手上做的活儿何时出过差错?!她断不会在手上沾染石蕊,那是您最珍贵的药材,她一直是用药匙填药的啊!”
“别说了……”瑶妃单薄的身体颤抖着,素芝还在继续。
“既然不是咱们殿中的,那必是漓王的啊!那是您便想到了这一层,但您一直对奴婢说,一定是漓王府中出了内鬼要害您,或是荣妃,或是皇后。您还派了人,想要潜入漓王府中去查,但漓王府铜墙铁壁,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娘娘,您当真没想过,我们灵疏阁的人都进不去,那二人的小喽啰就能进去吗?”
“自是……不能!”瑶妃终于放松了紧捂耳朵的双手,双眼无神。
素芝见有效,趁热打铁:“娘娘,你心中有着不该有的执念,漓王心中也有着不该有的执念。奴婢没办法让您放下漓王殿下,也没有办法让您走到漓王殿下的心中。既然这些儿女私情不能得意,那奴婢便劝您一心做咱们的大事。紫樱走了,她一心为主,您对他应也是有感情的,我们难道不为紫樱报仇吗?”
瑶妃眼中渐渐有了光,狠厉的光,咬牙道:“报!仇!”
素芝舒了口气笑了,这才是她的娘娘啊!
“拜见阁主!属下自当追随阁主,为死去的紫樱报仇,为前阁主报仇!”
“阁主?”瑶妃迷惑。
“回少阁主,前阁主生前将灵疏阁圣女之位交给属下,命属下解您痴念。痴念断之日,便是您继任阁主之时!”素芝单膝跪地,右手捂心,左手食指和中指紧贴额头,这是灵疏阁的礼仪。
“起来吧!日后,还唤本宫娘娘!”
“是,阁主!”
“嗯?”
“娘娘!”
……
得知孙嬷嬷之事的除了瑶妃还有三位:太后、荣妃、还有秦漓。
太后得知时,对着蝴蝶兰叹气:“赖嬷嬷,你说锦儿入宫后的性格是否和此事有关?之后又恢复以前活泼的性格,是否是因为锦儿放下了执念,放下了漓儿?”
“这种解释很顺了。”
“那哀家岂不是棒打鸳鸯了?”
“太后啊,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当时也不知那二人之间的事情啊!况且如今皇后娘娘放下了,漓王殿下也应是放下了,皇后和皇上琴瑟和鸣,看着自是最好的一对儿啦!”
“就你这嘴会安慰人。是啊,哀家如今计较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
荣妃得知时先是一恼。
“本宫的未央宫,竟也有他人的眼线。还是为了长欢殿那个贱人!”
方嬷嬷发现自家娘娘关注点偏了,及时给正过来:“娘娘,谁殿里也不是铜墙铁壁,难免会有外人的眼线,现在咱们关注的不该是这个啊!”
荣妃气恼的神色渐渐转成蔑笑:“对呀!本宫怎么忘了另一方面了?王爷和皇后私情通奸,这个罪名一出,她这后位不让也得让啊!嬷嬷,快快想个法子,本宫要帮帮这对儿痴男怨女啊!哈哈哈哈哈~”
“娘娘,声儿太大了……”
“哦!”
……
秦渊就有意思了,大黑脸一张,历经风雨的李显竟也觉得有些骇人。
“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真最敬爱的哥哥和朕的皇后……呵呵……”秦渊自嘲:“怪不得朕觉得,皇后对朕一直人近而心不近,原来皇后的心里已经住下人了。”
李显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想办法安慰可能“被戴绿帽子”的天子。
“皇上,依臣之见,孙嬷嬷只是巧合。就算这二人之前有过什么,那也是以前。”
“什么?有过什么?他们俩人以前有过什么?你跟朕!说如实说!”
“哎呀,老奴只是假设,假设二人以前相识相……那也是以前,现在娘娘心里又是有您的!况且老奴去查了,漓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以前根本不认识,就算漓王殿下另有所想,那也只是一厢情愿,况且漓王殿下帮了皇后娘娘也是帮了您呐!”
秦渊抓起手边的茶杯照着李显砸去,虽是怒极,他也控制了力道和方向,只是溅了李显一身茶水:“另有所想!一厢情愿!那是我兄长!你你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