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做回忆，明月溪是如何也不会愿意再回忆这段往事的。

在星藏神界里，玉姝从一发现清辉手中没有九尺算筹开始，便毫无畏惧，火力全开与清辉恶斗起来。

那画面，仅仅只是天枢入门的明月溪根本就不能理解，直看得眼花缭乱。

各色光芒，无数射线，在他们交锋时四处迸发，火光，星芒，爆炸，看不清楚的飞行速度，整个场面都完全超出了明月溪的理解。

但明月溪毕竟不傻，看得懂输赢。

清辉败了，遍体鳞伤趴了下来。

仿佛没有多长时间。

玉姝呵呵一笑：“清辉，即便你我天生相克，但你没有九尺算筹，又如何赢得了我呢？现在，我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星藏神界镇守的那一段九尺算筹，究竟在哪？第二，我立刻送你去死，然后再带走‘命书’持有者！”

清辉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明月溪已是立时奔了过去，将清辉拥入怀中。

她手足无措想要捂住清辉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心中有一万句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问道：“清辉，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清辉咳出了血。

玉姝飞在空中，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清辉，你莫不是以为，她现在还能救得了你？区区凡人，即便是你云墟岛的巫女，又岂是我的对手？”

玉姝早已看出明月溪道行低微，灵力根基薄弱，即便是“命书持有者”，也根本无法发挥“命书”的真正用处，所以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玉姝又道：“现在，谁也救不了你，清辉，即便你什么都不说，等你慢慢死去，我一样，可以把她带走。”

说吧，玉姝仰天狂笑起来。

……

清辉气息急促，声音微弱，躺在明月溪的怀里，伸手握住了明月溪的手。

却对明月溪说：“听着，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明月溪点了点头。

清辉说得很小声：“以星为誓，以月为盟，你为月华，我作星守……”

明月溪便也说得很轻：“以星为誓，以月为盟，我为月华，你作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