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章病了,怎不遣人去告诉朕?”大皇子是皇帝目前唯一的男嗣,皇帝对他非常看重,不仅在平日学习上要求严格,对他孱弱的身体也很重视。
大皇子虽是段贵姬所生,但一直养在皇后凤仪宫,皇后对他的身体一清二楚,连忙解释道:“并不是什么大病症,有些风寒而已,行章喝了汤药后一日好似一日,臣妾才没有去惊扰皇上。”
实则大皇子是读书读厌倦了,想要偷几天懒,皇后对他向来娇惯,要什么给什么,把一个男孩宠溺的比婉妃的两个公主还娇纵任性。那天听了大皇子撒娇卖痴的请求,便没有拆穿他的小把戏,由着他在宫里自己玩闹。
陈元昭听后点点头,心里难免生出一种期盼子嗣的烦躁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酒的清冽浇灭心中的烦躁,又道:“袭香服侍朕久了,为人端谨,又是行章的生母。朕想晋晋她的位份,皇后意下如何?”
他示意皇后不用再剥,从宫女手中拿了一张手帕递给她。
皇后有些受宠若惊的去接他递过来的帕子,面带红晕道:“皇上既有了主意,臣妾照办就是。段妹妹平日娴淑,又有子嗣,在潜邸时臣妾就瞧着她好,皇上您要给她什么位份?”
段袭香是皇帝的通房丫鬟,有幸生下了皇长子才升到现在的贵姬,皇后不动声色的提醒皇帝她的身份低微,可不能忽视。
即便与段贵姬素来亲厚,皇后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段贵姬生有大皇子,却一直放在皇后宫里教养,虽未真正过继到皇后名下,但皇帝和六宫都默认如此。
段贵姬位份高了,倘若生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思来,那就不好了。
陈元昭听闻此语,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她也有五六年不曾晋封过了,只是身份摆在那儿,未免有些过低了,就晋为修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