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早的,陆婆子就抱出来了一大堆的衣裳让江巧巧洗。
江巧巧心知昨天的事让这一家子恨着她呢!这事儿肯定要找回来。未来虽说可能不会打她了,但一定会用别的方式来虐待她。
但这样的结果对江巧巧已经是好的。她不想每天是伤,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无一处不痛,万一再引发别的病症,尤其是万一哪天被搞毁容了岂不更糟?
只要不让她浑身是伤的疼着,多干点活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江巧巧认命的却收拾了衣裳。
可是陆婆子翻了她一眼:“等着!”
说着进屋抱出一堆的衣服放到了江巧巧面前,陆婆子又说:“等着,还有!”
说着,又从陆清湖屋里拎出五六件衣裳,下命令:“去把这衣服洗了去!”
江巧巧瞪着面前那堆成山一样的衣服,一堆心理建设过后,认命的拿了个背筐,把所有衣服,还有棒槌全放到了背筐里。背着往门外走了。
陆婆子在背后哼了哼,这回倒没叫人跟着她。一是因为洗衣服的河离得不远,周边又都是村人,她要跑出去也难;二是她要赶跑,自己家就是再打死她村上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了。因为村上的很多人家,媳妇都是买来的,大家“惺惺相惜”,自然一起防着童养媳跑。
昨天那事儿要不是闹到明面上去,他们家就是打死江巧巧,也没人会管。
想着,心里暗恨,又恶狠狠瞪了一眼江巧巧的背影。
这时候,隔壁的张婶子刚吃过饭,拿着针线来找陆婆子。
陆婆子让她进屋坐,张婶子知道她家恐怕一会还要去干农活,就没进屋坐。
两人就站在门口闲话。
“你昨天叫我盯你家巧姐儿——”
陆婆子一听到这儿,脸就黑了一半。昨个闹出来那么大动静,她记得还清楚的很呐!心里更是恨江巧巧恨得紧。听到她说巧姐儿就骂起来了:“那个贱胚子!昨个敢偷家里鸡蛋,还污蔑三郎的名声,这账我还没跟她算呢!要不是村长那么走,老娘早打死她了!”
“婶子,你别急,你先听我说。”
陆婆子这才住了嘴,眼神示意张婶子说。
“你昨天叫我盯你家巧姐儿,我就盯了一整天,你们一走我就赶紧出了门,拿了衣裳到屋外头洗,看着你家门,早上呢她拿了把镰刀要出门……”
张婶子就从早上发生的事儿开始讲,一直讲到晚上的事情。
“……巧姐儿摘葫芦回来,我公公还有栓子,就看到你家老三,跟巧姐儿说了几句话,就要往她身上扑,还要抱她,巧姐儿把你家老三给推开了,你家老三还不罢休,还要上手。我公公就看不下去了,说了你家老三几句,你家老三也不听,我公公威胁等清河回来要跟他讲,你家老三才罢了手。我就在我这院子里听到,你家老三非要巧姐儿给她做鸡蛋吃,巧姐儿似有些不情愿,后面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结果晚上,就闹出来了那么大一出,我当时也是顾忌着你,没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你家老三那事儿说出来,也没让公公和儿子说。”
陆婆子听明白了,知道了事情始末,思量了一会。
思量的结果是,陆婆子不但不觉得是自家误会、愿望了江巧巧,反而黑了脸骂道:“还不是这个贱蹄子勾的我家三郎!这个不要脸的,整天就知道勾男人,不勾浑身都痒痒,看她等会回来老娘不打死她!……”
张婶子也没料到陆婆子是这么个态度,自己跟她说明白了真相,陆婆子不但没有悔悟,还怨怪上了江巧巧。心里也有点同情这巧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