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那村子外面呢?”老道又问。
苏阳忽然目光一亮,脱口道:“如果非要说得罪过什么人,确实有过一次。”
接下来,他将父亲和大伯带领众人,因为污染去工厂讨说法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老道听后眯眼道:“既然涉及利益,那对方便有记仇的可能,甚至还会有杀人的动机。”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爷爷坟头的风水被破坏,很有可能都和那个工厂有关?”苏阳握紧了拳头。
老道点点头。
李召也在旁边露出沉思之状。
苏阳暗暗琢磨了一番,也发现对方的确有这个嫌疑,确定也可以做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折腾了一夜,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老道和李召都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而苏阳却暗暗给李召使了个眼色。
待到老道离开后,苏阳指了指自己怀中,问道:“你知道这面铜镜的来历?”
“略知一二!”
李召点点头,但却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未经许可前,我不能回答你关于它的任何问题。”
苏阳皱了皱眉头,暗忖看来这面铜镜的来历的确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让李召如此慎重。
他想了想,又问道:“你既然是鬼吏,那为何能够白天出来?”
闻言,李召露出一口大白牙,诡异的笑了起来道:“你都能出来,我为何不能?”
苏阳眯了眯眼道:“你果然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若没这点眼力,能当上鬼吏吗?”李召耸了耸肩。
苏阳又问道:“你在阳间经营一间杂货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与你一样,有事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我。”李召轻笑一声,显然他知道的远比苏阳想象的要多,似乎还知道苏阳与阴司使见面之事。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过了,对你绝无恶意,你不必这样事事防备着我,当然,你的担心我也能理解,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
苏阳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紧。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一个个充满了神秘,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位幕后主使在引导着这一切的发生。
回到后院,发现老道屋子里已经熄了灯,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几声打鼾的声音,显然已经入睡。
于是,他也轻轻走回房间,将房门紧闭后,便和衣躺在了床上。
很快,他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隐隐约约中,他感觉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
他想要醒来,但却像是进入梦境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渐渐地,他似乎又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就像是一个光着脚走路的人,脚底与地板发出那种沉闷的咚咚之音。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对方爬上了床,然后他的脸上似乎被滴上了水珠,有种清凉湿滑的感觉。
他非常紧张,但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哧!
一阵剧痛骤然自胸前传来,令他瞬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