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狗也跟着赤鹤踱步,然赤鹤停了步伐,小二狗竟撞上了赤鹤,慌张得抖索了:“皇上,您这走来走去,奴才不明白。”
“寡人惹出的事端,寡人自然会处理,只不过不明了这长公主到底想些个什么,寡人的才华相貌当真迷人至此?她竟也背井离国,来到寡人的国度里来。”赤鹤显然有想悔婚了的意思来,自从司马府回来后,赤鹤就每每想起那一幕来,忍不住地内心觉得笑(*^_^*),可是一想到呼延若南,就觉得内心想嚎。/(ㄒoㄒ)/~~
那日里,他在夕阳的余晖下,第一次在战场上见了呼延若南,他并没有同若南说上一句话,呼延若南那略为让他吃惊的爽快答应联姻,让他很是不解,甚是伤脑。
毕竟当时,他只是试一试这法子,为了无忧国,为了翰音,他也没有想会成功。
现下里,成功倒是成功了,可他万分惆怅。
他虽心喜习武之人,呼延若南也是女中豪杰,可是他并未有那种让他面红耳赤、忍不住心跳的感觉。
由此一来,赤鹤自然是对自己的这门婚事,并不上心了,反倒是还很惆怅。
与呼延若南祭拜了天地后,赤鹤久久没有摆驾。
呼延若南等得不耐烦,便去拎赤鹤。
赤鹤正在宫里的某条小道上,踱步,时不时还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
他心里纷杂得很,却是没有预料到呼延竟找到了他。
“皇上!”若南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满。
赤鹤看了看若南,那稳重得似乎要将地跺穿的步伐,心里也确实害怕,道:“长公主,唤寡人所为何事?”
若南听了赤鹤这话之后,青筋暴跳:“皇上,这话问得!妾身不知道皇上,这究竟什么意思!”
“寡人没什么意思,从未有过什么意思!”赤鹤也不甘示弱地这么说着,“无忧国想与塔岛国交好,这也是下下策,千说万说,是寡人的错。”
若南听了,也明了赤鹤的意思,可心里却不信,她竟让他一点儿欢喜的情绪也没有,她语道:“皇上,不清楚臣妾无妨,来日方长,臣妾一定会让皇上看到臣妾的真心。”
说这话时,如同对天发誓一般。
赤鹤听了,倒也不是无感,甚至有感同身受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若南,你很好,但是寡人并不欢喜你。”
若南听了之后,哭花了妆,扭头就跑回了宫殿。
贴身女婢见若南这般,瞪向赤鹤,道:“皇上,你这般不道德,公主一番心意,能容你这般糟践!”
赤鹤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叹息,确实造孽了。
小二狗子一路无言,跟在赤鹤后面。
赤鹤去了书房,一晚上,又埋头苦干于批奏折里,神情也是说不出的忧伤。
小二狗子也是静静陪在赤鹤的身旁,给赤鹤研磨,给赤鹤添茶。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赤鹤沉吟,语道:“寡人能否退了这门婚事?还她一个自由?”
“皇上,您将她退回去?亏您能想得出来,奴才觉得这女人呐,一旦进了这深宫里,想出去的有,怕是难。但凡有一丝想让自己好过的,便想着进,想皇后的位置……”小二狗恭恭静静地弯着腰,跟赤鹤说着,“此事,还得皇上您想清楚如何办才是,或又是等呼延妃想通了,她自然会选择一番。奴才瞧着呼延妃一片心意,倒也不像是会退却的人,所以……”
赤鹤听了小二狗子的分析,对他不免地伸出了大拇指,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事情,他说不清,她估计也想不通。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好,或者说,哪里又做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