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被这么一个提问给弄得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想来,无忧国与长安国的边界之处,长安国的百姓们还种着无忧国的田、还养着马、马儿啃着无忧国的地。
此番,竟也是让人未免有点儿心里不踏实。
但如此的话,不妨让长安国的百姓们,往无忧国内送些儿果蔬,或者送上些布料与马匹。
寻思此处,李帝便同相里鹊连回到了书房,并且还拟了一份圣旨。
自此,领了圣旨的长安国的边界里长,便极力地鼓舞两国之间的交谊。
——
自那晚后,李帝似乎与相里鹊连更为亲密了些许,然叶阳鸣启却也是跟了上来,欲与他们二人一同前往无忧国。
叶阳朔木仰天哀嚎,眼盯着奏折。
叶阳空启又在朔木的一旁摇着扇子,语道:“皇弟啊,你好生看着折子,他们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归。你倒好,也能亲身体会一下圣上的日程。”
叶阳朔木内心哭泣,纵使这般,他也绝不会放弃篡位的念想,他要万人之上。
叶阳鸣启一辆车马。
相里鹊连同李帝一辆,李帝心中未免也有些许尬,毕竟有一段时日都是皇叔驾马、与她一辆车马。
此时,依旧还得时不时地堤防一下,她还未有什么心理准备,纵然自己怼了皇叔一番话来,可对相里鹊连的情感,也着实未……
相里鹊连看着李帝,语道:“圣上,面色不佳,可是又在烦心什么?”
李帝摇头,语道:“未有让朕烦心之事,只是朕在想,为何那晚连连你……”
相里鹊连未作言语,笑。
李帝因着鹊连的笑,而内心觉得与鹊连似乎还是有条间隙的,只是她不知晓罢了。
“连连,莫非你想做朕的圣后。”李帝没有反问的语气,全然是肯定的话语。
相里鹊连也未遮掩,继而是点头。
“为何?你以前不是从未有过这等念想吗?”李帝没有诧异,更多的是想不明白。
因着相里鹊连的身份,李帝也知鹊连不想留于长安国为男妃,毕竟九国天下,只她一人为女帝。换而言之,天下之大,男儿作主,也唯她一女辈能让男儿在她身前,俯首称臣,料谁也不想如此。
“曾未有,并不代表不能有,对吗?圣上。”鹊连反问,颜色也十分和悦。
李帝点头,握着鹊连的手,拍了拍,语道:“朕本无心后宫之事,今有你一人足矣。若何日你想一直呆在这深宫内,朕封你为后,倒也是能的。”
本不想许诺,但想到自己也算是占了便宜,侵犯了鹊连的清白,李帝还是许了诺的。
当然许诺是一回事情,遵守与否,那她也料不准了,她又不是司命神仙。
“有圣上的话,臣妾觉得安心。不过,圣上,不怕在臣妾身侧,驾崩于龙塌之上吗?”鹊连说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像是随时随地就让李帝薨了一般。
“若是你想动手,朕也不会活到今日,你也不会昨夜与朕于榻上缠绵。”李帝言,“倘若朕逝世了,也未有子嗣,你为后,且是旁国之人,恐也难登这圣位。”
李帝说得不假,他相里鹊连也是有此顾虑的,果真李帝终究是李帝,也非一般女子。
做事有拿捏,对他也有几分拿捏。
不过,若是有了子嗣,为他之子,那境况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