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在信中说,她行至秀林国,遇到辱没之事,随即到了泰崇国。
裴泽看了这封信后,也十分好奇何事,可却久久没有开口。
现下里,相里鹊连虽面容上依旧从容,但他又何尝不知他满目疮痍。
“七日后,回长安国。”相里鹊连这般说道。
此话一出,裴泽却愣了,语道:“公子,为何不去泰崇国?”
“想必,事情败落,叶阳王爷定是寻到了圣上,这才绕到了泰崇国去。眼下已过去数日,想必圣上应在长安国内。”相里鹊连这般说道,语气神情都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的缓慢。
裴泽听了相里鹊连的话,见他举着茶杯,还未掀盖就往自己唇边送的模样,实在是担忧得很。
“公子,杯盖还未掀开。”裴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掀开杯盖。
相里鹊连听了裴泽的话后,免不是一番尴尬,他思索了片刻,沉吟道:“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也有失魂落魄之时,原以为远到长安国是心头之痛。现下里,才明白何为言不能,泪双行……”
裴泽听了,下意思地又咬着自己的唇,语道:“公子,早日离开这伤心之地也好。太后,命你回长安国,你就遵了命,日后怕是太后又有所举动。到那时,若公子不想留于长安国内,那离去了便是,莫不要再身不由己了才是。”
裴泽说的话,是那么的美好,可生于这世间,又哪来得无拘无束?
相里鹊连摇头,语道:“太后,恐最后下达的命令,便是让相里亡,罢了。”
他的话说得也十分有道理,可裴泽依旧摇了摇头,语道:“公子,心思缜密,自然是没有差错的,可是公子最起码赌一赌。若公子投了长安国,指不定还能有公子的无拘无束?”
相里鹊连听了裴泽的话后,喝了一口茶,语道:“已然是这般。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裴泽听了相里鹊连的这句话后,才放了心,还好,公子算是有点求生欲在的。
“对的,公子。”裴泽听了相里鹊连的话后,点头,“公子,要不去见下王上?”
“不用。”
面对着相里鹊连的拒绝,裴泽也未强求,毕竟嫁出去的相里鹊连再回国来,确实免不了让叶阳王爷起疑。
现下里,也只有速速回长安国才是。
就是不知该有何理由才是。
日还未升,达递国的侧宫门便被打开了,相里鹊连带着随从裴泽,又踏上了五年前,他们踏上的那条路。
五年前的那天,他有万分不舍。
面前后的今天,他竟走得坦然,如此一来,心空落落得令人可怕。
——
“皇叔,你给朕出去!”
自耶律夜阑与相里鹊连一同不在宫后,自己的皇宫就被三位皇叔霸占了,更别提叶阳鸣启了!
叶阳鸣启早晨,让她用膳!
中午,让她用膳!
晚上,让她用膳!
幸好,没有半夜将她叫醒,让她吃宵夜!
真的是,受够了!
“臣觉得,圣上看起来还不够圆润,需要……”叶阳鸣启这般说着,语句里自然是款款深情,还有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圆润?你当朕是手里盘着的核桃吗?”李帝实在是生气得很,“朕让你去寻连连,你推辞!整日里,让朕吃这吃那,你究竟有何用意!”
“臣觉得,圣上圆润了,恐怕相里鹊连,就没那么虎视眈眈了。”叶阳鸣启一本正经地这般说着。
李帝扶额,现下里什么鬼才的想法都有,让她着实有点儿心累。
再看着叶阳鸣启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着实觉得自己还是得用功点,让自己的脑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