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拽着朕,跑什么?”李帝被这么一弄,跑得气喘吁吁。
她实在想不明白别人还个零钱,咋他们就得跑走了?搞得好像他两是贼一样。
“怕他对圣上,有非分之想。”叶阳鸣启停了步子,语道。
李帝听了这样子的话,先是一愣,尔后笑道:“且不说皇叔你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朕这拳头也不是一般人能顶住的,就他内样,恐怕也挨不了朕一拳头……”
叶阳鸣启听了,没有接话茬,带着李帝在一个红旗飘扬的拐角处拐了弯,拐进了一条铺着黑色砖块的小巷子里。
走到了尽头,沿着一扇比其他门看上去显眼、破烂的门,走了进去。
李帝疑惑,深以为自己进了废纸回收厂,看着满地的纸团,颇有一种进错了地儿的感觉。
此屋似乎四面八方有窗,风一吹进来,就能听见风吹纸声。
“有人?”李帝忍不住地发了声。
没有人应答,李帝狐疑地看向了叶阳鸣启,总有一种又被戏弄了的感觉。
叶阳鸣启见此状,大声喊道:“来人了!”
此声一出,立马有回声传来:“来了!来了!客官,您走错地儿了吧,咱家画院头牌是上头御用的画师,不给他人画的。您要肖像,去隔壁。”
李帝听了,倒也没有不悦的神情,缓缓问道:“你家头牌,是这《九国记》的作者吗?”
说着,李帝便举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一本线装订的蓝皮书,就刚叶阳鸣启替她买来的《九国记》。
“哎哟,客观今日运气可真好,咱家头牌的书那么难抢,您竟然抢到了,在下可一直未拥有。”来人蓬头垢面,却神采奕奕,一根檀木簪就卷着青丝,面容上似乎是刚沾染上的手上的墨汁,“您想要画,在下给您画,在下跟方大师,习画了约有三年。”
叶阳鸣启听了,笑道:“圣上,都得不到方雨泽的画?”
来人听了叶阳鸣启的话后,愣了神,又睁大了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帝,说道:“这是圣上?您是叶阳王爷?”
见叶阳鸣启和李帝都轻点头后,他立刻转身,冲着楼梯,仰头大喊:“大师!圣上!圣上!圣上他来了!”
此声一出,随即跟着乒乒咚咚作响的声音。
李帝闻声看去,见得楼梯上,一公子哥儿身着素衣,撩着衣摆,大步下着楼,额前几根青丝,细眉媚眼,还贴了流行的碎花在脸上,肌肤白暂如宣纸……
“你慢点,别滚下来,撞上朕。”李帝看他那猴急地情景,忍不住提醒。
“圣上,可是要封小生为官?”方雨泽双脚还踏在楼梯上,便开口问道,似有大笑的倾向。
李帝脑袋上一排排黑线,全然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堂堂一国的大画师心里想着做官?
不过,就他目前这表现出来的德行,她也还真不会想封官于他。
“不是。朕来,是想要你作画……”李帝心直口快,也没啥藏着掖着。
方雨泽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痛声沉吟,语气冰冷:“吉良,送客!”
李帝听了,满脸不愉悦,道:“不如了你意,就赶朕走?朕是你能敢的吗?就你这样,得亏了没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