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问文儿去,哀家做不了你的主。”太后的衣袖上扬,尔后又甩下了。
刁傲菡见太后如此,心里自然是悲凉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遂是停止了撒娇:“姑母如此,是不待菡儿好了。若如此,那菡儿便去了,就是了。”
“菡儿你!”太后被刁傲菡的“以死相逼”,弄得气上了头,“菡儿,哀家做不了主,你身为堂堂郡主,怎可如此轻视己命?”
“姑母,你进宫这么多年,心里怕是一直没有先皇吧!”刁傲菡显然是失了智的,她觉得自己感天感地,终有一天会感动薄星文的。
“哎,你既如此,哀家便去求,替你求!”太后无奈,虽万万没想到堂堂一国的郡主这般轻贱己命,但终是应允了刁傲菡。
刁傲菡听了这话后,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她用帕子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声音激动:“谢谢姑母,姑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说着,刁傲菡便朝着太后磕头,磕得倒也是“真切”。
“你莫要先谢了,哀家替你去求是一回事,文儿应允否,还是得看他。”太后这般说着,语气里倒是充满了慈爱与担忧,也满是于心不忍,“你回去,早些休息。明早,哀家便去他书房。”
“谢姑母隆恩,菡儿告退。”刁傲菡双手作辑,叩拜后,便离开了寝宫。
太后望着刁傲菡离去的身影,却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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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已三日未眠了,该就寝了。”小二狗子研着磨,凑着脑袋看百里赤鹤手里的折子,“皇上,您看这些日子,也用不得这般劳累,快歇息吧!”
百里赤鹤纹丝不动,眼睛盯着奏折,发着愣。
这李帝刚离开了不久,塔岛国又欺来,要不把这些儿个烂摊子处理好,还真没法子睡。
可眼下里,想不出法子来,可当真是苦恼。
“皇上,俗话说,一道篱笆三个帮,要不把司马将军,叫过来,让他给您瞅瞅?”小二狗子实在是心疼主子得很,虽时常见主子通宵达旦,但每每都心纠得很。
现九国存世,终有一争,皇上这不眠不休地为国为民,可真是让做奴才的他好生动容。
“他又没等寡人的命令,去了前线,寡人倒觉得他更像是一国之君了。”百里赤鹤这般说着,可神情却也不恼,甚至有些洋溢着的甜蜜,“无忧国能有他,当真是无忧了。”
“皇上,说得是,司马将军才智过人,文武双全,当真不愧是朝廷重臣。”小二狗应着皇上的话,可心里想不明白了,“皇上,那你又为何不眠不休?”
“朝廷上下,大臣众多,且有老臣为一己私利,贪国财,至百姓于不顾,寡人想是时候改制度,增科举次数以选拔人才。可若想众臣同意,倒也需要花费些心思。”百里赤鹤这般说着,心里自然是愤懑的。
“皇上,您堂堂一国之君,又何须他们的同意呢?您还是早些休息,一道圣旨下了,就行了。”小二狗起初见百里赤鹤通宵批奏折,不敢打扰。
眼看着奏折快批完了,又来了一波,这另一波也才刚开了头,皇上就犯了难。
“你说得可当真是容易,倒也是说得轻巧。这众臣奏折皆说,已送军饷去了翰音那。可翰音飞鸽传书,说军饷不足,士兵饥荒……你说,这事该怎么查?”百里赤鹤本就没有指望小二狗子能出谋划策,自然也全当是自言自语,“那就别怪寡人御驾亲征,携上军饷去了。寡人倒是要看看到底哪些小人,竟在寡人眼皮子底下,行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