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夜阑看着叶阳鸣启下了马车,心里自然是对刚才“被构陷”的一幕耿耿于怀。
见叶阳鸣启出李帝的车马时,他脸色难堪,耶律夜阑不免脸上洋洋得意,轻快地下了马,说道:“叶阳王爷恐怕活到今日都还不知道,你,可是圣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叶阳鸣启从耶律夜阑的身前,坦然走过,未曾转头看一眼耶律夜阑,更别提停下脚步了。
耶律夜阑指向叶阳鸣启的食指,弯曲在空中,空气也因此变得十分寂静。
贴身女婢看着自家主子,无奈地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主子啊主子,他都无视你了,求您别再自讨无趣,做掉身价的事情了。
这心里还没有祈祷完,耶律夜阑似乎听到了女婢的内心祈祷一样。
他快步走到了叶阳鸣启的面前,挡住了叶阳鸣启的路,心想:这么魁梧高大的一个人挡在你面前,你难道真眼瞎到看不见吗?
叶阳鸣启见耶律夜阑这般,免不住的笑,继而抬脚,重重地踩在了耶律夜阑的一只脚上。
耶律夜阑眼睛对视着叶阳鸣启,未曾意料到叶阳鸣启竟如此卑劣地动用了自己脚上的功夫!在呆愣了十秒有余后,“嗷嗷”地缩起自己被踩的那只脚,双手忍不住想要脱靴看。
金鸡独立的姿势,免不了自己“连连蹦跳”,自然而然地让出了道路来。
叶阳鸣启心满意足地、满脸微笑地继续前行。
“好你个叶阳鸣启!”
一声哀嚎。
贴身婢女皱眉,衣袖遮住了自己地全部脸:主子啊,太丢人了!快别再找糗出了!
自然,叶阳鸣启也未曾回应耶律夜阑一言。
吃了亏的耶律夜阑蹦跳着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贴身女婢连忙给耶律夜阑脱靴,看着耶律夜阑立马红肿的脚,大惊:“天,叶阳王爷力气好大哦。”
“甚么?”耶律夜阑已经对“叶阳”二字,十三分的厌恶了,自然是听不得的。
女婢连忙改口,说:“下脚太狠了,奴婢这就去取药来。”
耶律夜阑满意地点头,继而像是灵光一闪,语道:“你把本王扶到圣上那。”
“啊?”女婢诧异,第一反应自然是主子又要找事情了,她很是心疼主子这般,但又不知如何“委婉”地提醒主子不要这般做。
“快。”耶律夜阑说着,语气急促。
女婢无奈也只好照做了。
李帝见耶律夜阑将他的大脚伸到自己的眼前,忍不住皱着眉头。
耶律夜阑哭诉着:“圣上,叶阳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欺负阑儿,阑儿好委屈……想阑儿自三年前入宫,就一直一直……受欺负……圣上要为阑儿作主……”
“行了,朕知道了。你就不能不找委屈受吗?”李帝本来早上被扰,就心情不好,还与皇叔拌嘴,这还未头脑清醒,耳畔就有唧唧哇哇的声音,实在是心情好不了,“你好好练武,把他揍趴下,不就行了?再者,朕为你作主?怎么作?朕在皇叔那里几斤几两,你难道不知?”
耶律夜阑听了李帝的话之后,也就只剩下了空抽泣的声音,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说道:“圣上关叶阳王爷那次,不是挺顺利的吗?”
“唉,夜阑,朕要怎么说?你真是天真可爱,烂漫无邪,区区地牢关得住皇叔?”李帝摇了摇头,看着耶律夜阑的神情又多了分怜悯,脑子不好使的,得多关爱才是。
“阑儿不管,圣上要帮阑儿罚过来,况且阑儿也是希望圣上能够强硬点,不然怎么早日被篡……”耶律夜阑这般说着,说到此处时,故意又停顿了下。
“朕霸道任性是出了名的,可群臣对朕却一片美言,你觉得这事,难道不可怕吗?”李帝一步一步地引导耶律夜阑开智,一边又心疼,“膏药呢?”
女婢紧张,语道:“女婢这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