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青被这个毒掏空了身体,现在虚弱无比,冰火藤在吸取那种特殊物质的时候又难免会吸取他的魂力,如果再继续下去估计毒还没拔出人就先没了。
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让王先生开了副调理的中成药剂以后雪寒江被一个侍卫叫住。
侍卫抱拳:“殿下,老爷有请。”
雪寒江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侍卫去了太傅府后花园。
花园里的一草一木显然都是精心修剪过的,一砖一瓦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中心池塘边的花厅里有一张桌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棋盘旁边。
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雪寒江缓步走到老人身边,低头:“君爷爷。”
此人正是前朝太傅,雪夜大帝的老师,朝野巨无霸君从之。
君从之淡淡的说:“殿下,你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雪寒江垂手而立:“应约而来。”
君从之眼里闪过一丝威严的光:“殿下,你为何而来?”
雪寒江淡然的与君从之对视:“我说了,应约而来。”
君从之盯着雪寒江看了许久:“只是这一个目的?”
雪寒江笑了一下,目光冷而冽:“当然,如果能做点什么那就最好不过。”
“这才像样。”君从之这才笑了一下,收敛身上的所有气势,示意雪寒江在对面坐下。
雪寒江扫了一眼棋局:“这局面已定,白棋可都快输了。”
“哦?是吗?”君从之从棋篓里捡起一颗白棋:“那你觉得白棋应该怎么走?”
雪寒江幼时曾和君从之学过几天下棋,但棋艺并不算精湛,只好摇头:“君爷爷又在取笑我了,我棋艺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
君从之摆摆手,把棋篓推到雪寒江面前:“随便下下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
雪寒江只好苦笑着摸出一颗棋子下到棋枰之上,君从之则是捡起黑子与雪寒江对弈。
两人就着残局下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样子,从傍晚下到了花厅挂满了灯笼。
君从之丢下手里的黑子:“呵,好小子,几年不见棋艺见长啊,死局都被你给盘活了。”
雪寒江笑起来:“哪里,分明是君爷爷让着我。”
君从之摆摆手:“好了不提这个,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雪寒江想了想:“与宫里那几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君从之叹了口气:“你别怪你母妃,她都是因为……算了,事已至此再提起也没有什么意思。”
雪寒江虽然对于君从之没说完的话很是好奇,但依旧没有问,只是起身拜下:“寒江谢过君爷爷出手相助。”
君从之把雪寒江扶起来:“戈蓝是个好苗子,你能彻底收服他也算一招妙棋,我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白费了你的一番心思?”
雪寒江暗自苦笑,收服戈蓝这个事他自己都一头雾水,事到如今雪寒江也不知道戈蓝究竟为了什么才效忠于幼年的他的。
总不能只是因为下毒没毒死反而把令牌给他脱罪,这么点说出来都没人信的蹩脚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