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顿了顿,有些暖。
陈光大他将近六岁,是这一片老居民区里唯一一个跟她有共同话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管她这堆破事儿的人。
“不要再打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又……”
“切,不就坐牢么,不是死刑怕个屁。”
陈光揉了揉自己的光头,牢里剃光的,现在已经长出了点青刺,皮肤触碰着很扎手。
“不要犯法,不好!”
“行。”
“我妈呢?”
“她的样子太破烂了,不敢去路口,我让她在边儿上等着呢。”
“谢谢。”
“客气。”
“不客气。”
“哈哈哈,沈璃你个傻的。”
沈璃弯腰抱着自己膝盖,对着自己脚背也是一阵笑。
“上哪儿去?”
“去酒店吧,我明天去唐姐那儿租她房子,我想了好久,觉得哪儿都不安全,只有她那儿安保设施很好……”
“她我见过。”
“我已经不奇怪了陈大头,唐姐很好,她……涉及区域广泛得可怕,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还专门扒拉过她?那就去酒店,明天送你去她那儿。”
“嗯。”
“行礼呢?”
“能想起收行礼脑子才有问题。”
路口处,昏黄的路灯下,女人抱着画册,目光里全是茫然无措。
迷茫,彷徨,无处着落。
拉上母亲之后,沈璃终于彻彻底底的松了气。
这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
陈光将两人送到宾馆,忙前忙后帮他们办好手续之后才独自回到车里。
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弥漫下,路灯昏黄的光更是朦胧难辨。
片刻后揉了揉自己脑袋,无奈轻笑。
陈大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