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啊,你又没见过。”秋生将剪碎的药到进药碾里。
“能够修炼的人,自然我们不一样,肯定是要付出千百倍的辛苦,你看那样子是吃苦的吗?”修士来时他和秋生也曾好奇在村长门前,勾头着偷看过几眼。和他们一点也不一样,那人衣诀飘然,仙气凌然,让人看了就觉得特别有钱,不像他们穷的一目了然。
秋生思索了一番,也瞥了一眼水清,“说的也对,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人,人长大还好看,比我看到女的还好看,怪不得翠云想要嫁给他。”
“他们一个比女人还美,一个比猪还丑,倒也绝配。”水生刚说完,俩人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村长家的女儿,那真是胖的有两个成年男子一般重。更别提那长相虽不是奇丑无比,但村里的她是第一。
“现在想想那个修士遛了也不傻,谁愿意娶那样女子,不仅长的丑,脾气还不好,说话直理直气的。”水生说。
水生刚说完,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我那不是遛了,是拒绝邀约。”来人正是那修士,仪表不凡,雅正端方,带着和善微笑,站在门外。
水生二人皆是一愣,心中胆颤,怕是刚刚说的话被听了去,停下了手里的活。
两人毕竟年幼,嚼人舌根,还被听了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奈何是修仙的,当下便有些害怕。
水生站起来壮着胆道:“你,你来此做甚?”
“听村里的人说,可在此投宿?”修士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水生皱眉,余光一眼水清,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还在那睡觉,便冷哼道:“谁对你说的,你便去住谁家,我可不信一些神神鬼鬼的,更不信你们这些修士,少来这占我的地。”
秋生见水生有些出言不逊,便上去拉了一把,低语道:“别这样,他可是个修士,惹怒了,可不像我们打一架就能完事的。”
水生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刚刚说得话是有些重,但是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在收回示弱吧,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板着一张脸瞪着修士。
那修士到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浅笑道:“既然如此,那刚才就打扰,告辞。”说完刚转身要走,不知何时水清坐了起来,便听她说:“仙长莫走,休要听这孩子胡言,这地方并不是我们的,想住便住吧。”
那修士看见水清样貌,心里一顿,面色如常,随即作揖,神态从容,“那便叨扰了。”说完便进了院子。
两个娃娃见水清说话了,也不好在赶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水生有些不开心。
“不叨扰,这也有几间空房子,只是长时间没人住,你要自己打扫,三月夜的天气阴寒的很,但我们没有多余被子给你,还有吃食,我们没有多余的,这些都需要你自己解决。”水清起身淡笑道。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只有房子,其余的全没有。
修士脚下一顿,冷倒是不惧,以他的修为御寒是完全可以的,只是吃食,他还没有达到辟谷境界,可是身上只有些银钱,却无干粮,谦虚有礼道:“这些本就就应该在下自己解决的,姑娘允许在下住在这里,已是在下的荣幸了。”
水清像是能看的人心似的,笑道:“如果仙长没有吃食,又不介意出些银钱,倒是可以向水生换一些。”
修士听此言,心里甚是欢喜。
“我为什么要和他换,我才不要给他吃得。”水生任性不满说道。
水生刚说完,水清的手就拍上了他的头,水生闷哼一声,笑道:“这娃娃最近脾气大很,仙长不必与他计较,秋生你带仙长去选房子吧。”
秋生机灵上前应了一声,“是,先生。”
“无碍,孩子都是如此,那今天的晚饭就麻烦··水生了。”修士说完便跟着秋生走了。
水生闷头不语,水清摇头苦笑,低声说:“这一顿银钱,可是会比你买这草药得来的还多。”水生有点不爽,撅着张脸像是没听懂水清的话,水清又道:“平时机灵的很,现在怎这般愚笨,这里没有客栈,而这个修士又拒绝了村民的邀请,性格还骄傲的很,看他身上除了那把剑,估计也没其他的东西,想怎么样还不得依着你。”
水生被骂,脸色一羞,扭头说:“知道了。”心里却有些难受,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他。
那修士选了一间靠院门的房子,选完推门就进去了,因长时间没人住,积了一地的灰尘,开门带起轻风,卷起丝丝灰尘,呛鼻的很,秋生刚进去,便受不了跑了出来,而那个修士抬手一挥,屋里灰尘便全都向一处积聚,不一会儿,屋里便干干净净,只剩下地上一堆灰。
修士看了看屋子,甚是满意,然后将手里的仙剑放在桌子。
秋生在门口看傻了眼,这些在他眼里真是神仙才能做的事,本来就对修士有一种憧憬,现在看到真人,并如此术法,对修士更是崇拜不已,不由跑了进去大叫:“哇,仙长真是厉害。”
秋生摸着座椅床榻,一丝灰尘都没有。
水生冷眼旁观,不愿搭理,自个去收拾地上草药,这些是明天要拿到集市上去卖的。
水清倚在门边瞟了一眼桌上的仙剑,剑鞘上刻有日出东海的图纹,这是仙门大宗“道玄宗”宗徽。
这个修士看起来雅正有礼的,没想到竟是道玄宗的弟子。
道玄宗以“正义,公道自居”修真界行走,那里有妖魔鬼怪,哪里就能看见道玄宗的影子。哪个门派出点内乱,也能看见道玄宗的影子,无论什么事都能横叉一脚,让水清颇为不屑。
什么“日出东方”图,怎么看都像日落西海,老年迟暮。
水清玩笑道:“真是厉害,我来时可是收拾了两天,才有如今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