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盛铭非但没有滚,还把小白脸凑得越发的近,“让我看看,伤得究竟严不严重。”
裴景琛眉目凛然,眼眸深处似有万剑蓄势待发,冰冷强大的气场骇人心魄,拉长语调强调道“滚!”
贾盛铭却是一副“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的无赖表情,由着裴景琛恼火烦躁,他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他盯着裴景琛手臂上两排整齐的牙印,“这小狼狗挺凶啊,敢咬这么深。”
裴景琛一脚踢在贾盛铭的膝盖上,“再废话我就让你去见爷爷。”
贾盛铭一吃痛跌坐在了沙发里,苦哈哈地捂着膝盖,说,“我猜姥爷跟本不想见我,他生前最喜欢你,他应该更想见到你才对。”
裴景琛从胸臆间震出一句低吼,“滚!”
不想再理某个骚包男,他捏起一小撮儿“药粉”准备往伤口上撒,可是,下一秒,就被贾盛铭扯住了手腕。
裴景琛抬起犀利的双眸看向对方。
贾盛铭表情严肃地,“你在干什么?自己往伤口上撒盐,疯了吧?”
裴景琛挣脱他的桎梏,“闭嘴!”
贾盛铭眉心一紧,再次扣住裴景琛的手腕,不准他做傻事,“你给我住手,弄不好会留疤的。”
裴景琛再次甩开他,“用你教?”
牙齿留下的伤口,没多久就愈合了,某琛是下了狠心用过量的双氧水浸把伤口重新泡开后,再准备撒上盐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伤口留疤。
贾盛铭不知前因后果地在这儿胡乱阻止,令某琛觉得很碍事。
“裴景琛,你这是在作死……”贾盛铭急躁地咬牙切齿。
裴景琛扫了他一眼,“要么闭嘴,要么滚!”
贾盛铭,“……”
他识趣地保持缄默,当他看到裴景琛往伤口上撒盐的时候,整张头皮都揪紧了,用手捂住双眼。
天呐!他看到了些什么?简直就是大型作死现场啊!
贾盛铭用脚尖捅了捅裴景琛的腰窝,“话说,你还是十二三的小男生吗?被女生欺负留下的伤口还要当礼物一样珍藏?”
和裴景琛非常厌恶女人不一样,贾盛铭最喜欢流连在脂粉堆里,还自称是“情圣”,对于男女之间那点小勾当,小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所以,即便裴景琛没有明示,他也能准确地猜到裴景琛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傻缺的作死行为。
“幼稚!”
“白痴!”
“神经病!”
贾盛铭不知死活地一直数落裴景琛。
“都说坠入爱河的人的智商为零,我看你是直奔负无穷了吧!”
“我说你还是裴景琛吗?我应该叫你裴傻瓜吧?”
“噗嗤……天呐,意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痴情的小种子,哈哈……好搞笑!”
贾盛铭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意到裴景琛脸上神色的变化,以及于是到自己即将遭遇的危险。
“裴景琛……”
不及贾盛铭把话说全,腮帮子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顿时倒在沙发里,疼的他一个字都说出来了,捂着挨揍的小脸幽怨地瞪着裴景琛。
裴景琛幽冷地吹了下拳头,就像是吹散枪头的白烟,嗓音幽幽,“你自找的。”
贾盛铭怒到嘴角抽搐,“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跟你拼了……”
他瞬间扛起了愤怒的大旗,跳起来准备往裴景琛身上狠狠地揍上几拳。
裴景琛纹丝不动,眉色不改,就那么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头。
下一秒,贾盛铭就自动消止了他作死的行为,毕竟,在打架这方面他从小就不是裴景琛的对手。
于是,他悻悻地收回了拳头,左顾右看地说,“我好歹也是比你早出生五分钟的哥哥,既然是哥哥怎么能欺负弟弟呢?算了,只要你以后能痛改前非,乖乖听话,重新做人……啊……”
贾盛铭话都没说完,又挨了一“小裴飞枕”,惨兮兮地倒在沙发里,疼得直蹬腿。
裴景琛颀长的身躯站起,居高临下地幽冷淡漠地看着惨不忍睹地某铭,教了他一条做人守则,“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