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披着白色的浴袍走向洗手台,衣襟微敞,可以窥见一些胸口结实的蜜色肌肉,步调慵懒,边走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高大的身形定在镜子前,一手拿起吹风机,一手熟练的拨弄濡湿的发丝,动作利落帅气,举手投足间透露出高华气质。
蓦地,眼底深色一暗,脑海中莫名闪过某只女人的身影。
尤其是她临下车前冲他做鬼脸的画面,尤为深刻清晰。
男人盯着镜子里自己冷漠且又不苟言笑的面孔,竟鬼使神差一般抬手扒下眼角并稍微吐出了些舌尖。
“呵。”
一声轻笑从男人喉咙溢出。
他被这种搞怪的表情逗笑了。
就那么简单一笑,凤眸潋滟生动,五官刹那美得倾城,仿佛时光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
只是,下一秒,他又绷起了俊脸,清漠坚冷,仿似刚刚那一笑只是一场美丽的幻像。
墨黑的眼底如乌云沉沉,隐忍压制心底的躁动。
眼角微微下垂,似是有些不悦。
该死,干嘛要学那个蠢女人!?
……
同时不同地。
绿洲小区。
喻意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叶红楠正坐在沙发上,端地跟老佛爷似的,周围的气压极低。
“妈,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所谓,知母莫若女。叶红楠端地往那儿一坐,喻意就知道她接下来要作什么妖。
叶红楠把喻意穿回来的礼服往茶几上一扔,黑着脸质问,“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喻意挽着唇角笑了笑,“一件寻常的礼服而已,怎么了?”
叶红楠左边眉梢高高挑起,眼里透出犀利的的凶光,“是吗?那这上面怎么会有那么的的酒味?”
“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找的什么新工作?”
“是不是在会所里给人陪酒卖唱的小姐?”
喻意听着从母亲嘴里说出的这些刺耳的话,不禁皱了眉,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表情复杂,哭笑不得。
“妈,您这都想哪儿去了?拜托您不要捕风捉影好吗?”
喻意闭眼抬手压了压额头,只觉地心累。
继而解释道,“我只是跟朋友一起参加了场宴会,中间有人不小心把红酒泼在我衣服上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酒味。”
喻意说完,一脸坦荡地摊开双手看向叶红楠。
“这有什么问题吗?”
叶红楠环着双臂,抻着眼皮盯着茶几上那团皱巴巴地布料上,“跟朋友一起?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她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