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把她抓起来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在他的理智没有让他站起来，但是怀中的乐姬的手臂被凌炎抓的生疼，却也不敢说话，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现在心情很差。

凌靖垣听后，脑海中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夜访，她没有易容，她是她，那她这么大的改变真的是因为她看开了？

想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她，她的好只对凌炎开放，对自己永远是漠不关心。她本就是骄傲的，只是在爱情面前消磨了？

凌逸城静静听着，这才是真正的她吧，洒脱逍遥，无拘无束。唇边也不知何时泛起了笑意。

一曲终了，大家一脸震惊的看着殷素，倒是程艾凌和凌逸城先鼓起掌来，大家才反应过来。

“殷郡主的才艺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郡主竟有如此美妙的歌声与豁达的胸怀。”四皇子凌峰似笑非笑的看着殷素，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四皇子过奖了。”殷素淡淡回了一笑。

程艾凌见凌靖垣直直看着殷素，久久回不过神，心中有些酸楚，但也挤出一个笑容对殷素道：“妹妹的歌真好，我第一次听到这种歌曲。”

“妹妹不过会一些不登大雅的才艺罢了。”在这个时代，即便再新奇，也不过是不登大雅之事。

“郡主可是过于谦虚了，相信如果你以前在皇宫宴会上表演定会夺得头冠的！”六皇子凌扬一脸笑意的对殷素说道，语气中有着赞赏，却有着更深的意味。

殷素淡淡看了凌扬一眼，见那人一脸友好的笑容，心中暗暗鄙夷了一番，小屁孩年龄倒不大却是笑面虎一只！

脸面上却波澜不惊，一片平静。“多谢六皇子提点，不过一切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语气淡淡的拂过众人心尖，以前的殷素不过是为了太子，现在这一切对她已经不重要。同时也转移了凌扬的问话。

凌靖垣怀中的姬妾，腰肢一扭，站了起来，笑着对众人道：“郡主好歌声，妾身也为大家表演一曲。”悠扬的歌声如夜莺般细细从喉中流出，地道的曲子，好听的歌喉。平时这些贵族听的歌曲不会比这差，虽是好听，却也没有新意，比起殷素的一曲，让人有些乏味。

夜已深，众人也散去，回到车中休息。凌逸城送殷素到马车前，低低的问殷素道：“那天的人，你觉得是谁？”

殷素心中一惊，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凌逸城，又转头淡淡说道：“果然瞒不过你，不过，我不知道。”

那些皇子神情不一，凌炎神情明显带着愤怒，凌靖垣有着震惊以及怀疑，凌峰眼神中带着探究，凌扬一开始是惊奇，之后有了疑惑。

这些人都有嫌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宫里那位。毕竟谁都猜不到宫里那位的心思。不过殷素有些奇怪，为何有人会冒着危险来打探自己？那人真的那么确定自己被换了？！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不用多想，以后自然会露出马脚的。”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说完殷素便跳上了车。

晚安？

凌逸城勾起嘴角一笑，晚安。

众人又赶了一天的路，待次日的下午时分，总算到了一个镇子。镇上的官员自然不敢怠慢，纷纷接驾，安排上好的酒店与客房供众人居住。

入夜，殷素在床上辗转难眠，起身打开窗子，天上北斗星依在。想起这里紫云山环境优美，离这里不远，山势平缓，倒是个赏月，观日出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