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不愿再提，只求你给予我孩子的消息，让我带她离开。”

“你先前不是不愿意认孩子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皖绾蹲下来，探视月竹的双眼，里面强烈的恐惧让她感同身受。

“不是不愿，是不敢，月氏国被灭，原因是什么，我至今忘不了。”

子民惨死的模样一直留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每每想起就不寒而栗，特别是床榻边睡的还是灭族仇人，她似乎看见阿姆在责怪她，为什么要背弃月氏，转投仇人怀抱？

“起来吧，能不能见到，我不能保证，那孩子对皇室，谢家，充满仇恨，若是曾调查到你与之为伍……”皖绾停顿了一下，望向天空一个虚无的人影说：“她会唾弃你这位母亲。”

月竹咬紧帕子垂目，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捏住衣角，含泪点头：“月竹明白。”

“……”回屋拎起唐素，摆正他的脸，迎面两针，唤醒了他，问：“认识黑市的黑檀吗？”

她可知道，他的毒药大多数都是从黑市销售的。

“认识，怎么？芸神你也要卖什么见不得人的药？”

说着说着，手脚就管不住了，往皖绾身上赖，皖绾抽了一根银针，唐素浑身无力，动作止在了原地，皖绾站起来，继续问：“有什么办法能见他？”

“小芸神，你可真狠，对为夫一点也不怜惜。”

皖绾假笑着回头，伸出了手，若不是她需要他带路，他的脸绝对会被她打肿，看看和原来有什么变化。

“小芸神，不要这样，笑的开心点，我会心疼的。”

“你也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去抽你的二皮脸。”

轻轻拂过唐素的侧脸，皖绾温柔说道，语气极为缠绵。

她在他面前，什么伪装都是枉然，不如直接面对，尚对自己好一些。

“来，为夫让你抽。”

唐素贱贱的扬起来脸，小眼神不停明示皖绾来抽。

皖绾不知用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拎起他的后衣领，放在圆凳上，无比严肃的看着他说：

“不玩笑，我想帮一个人找女儿，需要找到黑檀。”

唐素收起不正经的笑容，排除另一根银针，放回皖绾手上，沉重道：

“那孩子自出生起便知天下事，她的母亲是何等人，做了何事，她会不知吗？”

所以不要白费力气，惹人不痛快，让外面那位徒增心里负担。

“世上无不是的父母。”

“这话，你做到了吗？”

唐素一个反问，令皖绾喉咙梗塞，说不出话来。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别站在道德制高点述说一些自己都办不到的事。”

“这话该是我说吧？”她才是正道人士，面前这位可是个反派。

“在你身边我就是那道馆里的道士，别人伤你，辱你时，我就是邪魔外道。”

突然这一深情告白，搞得皖绾一脸懵，脸上冲血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