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块蓝色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那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自我头顶处响起:“刚才谢谢你,因为我才害的你受伤,真对不起。”
就在我犹豫着该不该接时,那手帕的主人主动为了擦拭血迹并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我乖乖地任由他处理,只觉得心里暖暖地。
他说要带我去医院补偿与我,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万般推辞了,刚好公交车到站,我同他告辞便要下站,临走之时他将一张纸递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门票,梨园的门票。
梨园,起建与乾隆年间,自此期间不知道从里面出来了多少个角,唱戏的角。经历了岁月的磋磨,这座古宅修修补补地挺到了今天也算是个奇迹,听说民国时期还经历了一场大火,但这都没能把这栋建筑物给烧坏。
当然,现在也有戏剧班在梨园里面唱戏,听说那门票还一票难求。现在的时代演戏的多,唱戏的少。但不知道为何,我却从小便喜欢听戏,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跑过戏剧团,故此对我也是从小培养戏剧,对爷爷来说,这些都是国粹,是应该要代代传承下去的东西。不过我爸妈不喜欢我学戏剧,故偶尔一学的我学的像个野路子。
这张梨园的门票可把我给高兴坏了,那门票上印着两个人画着戏剧脸谱摆着霸王别姬的画面,旁边的大字更是写着“小楼重归,霸王别姬”。我仔细地瞧了瞧,那霸王的模样颇有些那帅哥的模样。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帅哥是个唱戏的,估计还是个角,很有名的角。
那天晚上,我精心地打扮了下自己,翻出以前省钱咬牙买的连衣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粉黛微施,白色连衣裙更是将我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小小的梨窝,乍看之下,倒是有几分俏皮的神色。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葫芦型玉坠,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脖子上,心情紧张之时摸一摸,说来也怪,只摸一下心情就会安稳大半。我摸着玉坠,心里祈祷着爷爷能够在另一个世界保佑我,毕竟我这是要出去给他钓孙女婿,太紧张了又怎么能成事呢?
检票处在梨园外,通过检票处走过一条通道便才到了梨园入口处,随着票被撕了一节,我推开了那扇木制的充满古韵的门。但我跨过那扇门,里面的场景竟让我为之一振。房间很大,可以容纳千人,门口正对着舞台,那舞台却非常地大,戏剧已经开始。舞台下桌椅四处散着,身穿大褂的人正四处忙活地招待着客人花生茶水,好不热闹。我知道这里是一幢古建筑,但我不知道里面布置竟如此的复古,就连那些客人的身上也穿着丝绸大褂,当然也有穿西装的。演到精彩处,大家还会鼓掌高呼叫好。